夕分寸未移立在原地,连眼神的聚焦点都好像没变,压抑住想要冲上去把这个十岁的孩子抱在怀里的冲动,站在门边缓缓敲了敲门板,待景夕的目光转过来了,才淡淡开口,“先回家。”
正值高峰,市区还有些堵车,但等开到通往山上唯一一个别墅区的公路时,方舟就远远看到了景臻的坐骑,两辆车一前一后进了景家大宅。
夜色笼罩起了宁静的山林,空气里的水汽很重,景家大宅就像是山腰里的明珠,永远都有华灯点缀。
景臻下车也没有等他们两个,直接往大门走去,方舟和景夕则落后在他身后近三四十米的地方,却远远看到景臻猛地停下了脚步,向花坛另一侧走去。
景臻看到景朝的时候,他整个上身都在小幅度微微摇晃,汗水湿透了鬓角和校服的衣领,可他仍旧两膝紧紧并拢着,脊背拉得直直的,手指也牢牢贴着裤缝。花坛边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才看清嘴唇上已是一道一道的牙齿印。
景朝努力抬起僵硬的脖子,喉咙口冒出两个音节来,“二叔”
景臻蹙起眉头,“谁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