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臻的声音是这样庄重严肃,表情更是没有一丝戏谑,认真的神情像是在诉说着恒古的真理。

“快点。这个比篮球顺手多了。”

方舟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起来,掌心滋滋往外冒着汗,轻轻叫了声哥。

景臻挑眉,“你不是气我冷落了你一个月,气我没提前告诉你要出差吗?还有,我当着全班面打你,不用出出气?”

方舟用舌尖扫了扫干干的嘴唇,声音比蚊子轻,可是语气里的倔强却分明得很,“我没有。”

三个字一出,景臻突然就抽走了方舟手里攥着的戒尺,带伤的右手像是触电般的弹开。

“嗖¥啪!嗖¥啪!嗖¥啪!”

景臻单手扳过方舟的肩膀,干净利落重重三下抽在他的臀部,戒尺带起的风诉说着怒气。毫无防备的方舟疼得不禁挺起了上身,却是不躲不晃,愣是直直站在原地。

“就你这点小心思还想藏着掖着?”景臻用戒尺尖端抵着他的腰眼,从侧面盯着方舟并不坚定的眸子,“你是想告诉我,做了一年的课代表,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要布置什么作业?那我把你公然挑衅政教主任的行为,视作是对我突然离开的反抗和不满,看来你是不会承认的了。”

连着两句满带讽刺的反问,把方舟问得一愣楞的,竟开始浑身发冷起来。

一直以来所畏惧的,并不是家法的威严,也不是戒尺的痛楚,而是景臻毫不保留,一层一层抽丝剥茧般得,洞穿他内心的能力,这比一切责罚,都来得更加彻底,不留颜面。

景臻蹙眉,他是从小就没有不回话的习惯,自从开始管教方舟,才知道原来除了认错和反抗,还有沉默这一种选项。

“嗖¥啪!”又是狠狠一下贯穿臀峰,稳稳吐了两个字,“裤子。”

再怎么害怕,怎么臣服,怎么强大的心理建设,听到这两个字,还是一抖。

景臻也不催,静静看着他。

方舟想到了上一次景臻盛怒下打的他,也不过是不到两个月前,那是第一次真的明白,原来脱裤子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羞辱。

景臻并没有计较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完成这个技术上极其简单的动作,环视了一周书房,点了点那组皮质优良的双人沙发,“跪上去,身子趴在扶手上,手撑地。”

方舟一怔,心狠狠一跳,像是撞在胸腔上一样,双脚好似被钉在了地板上,怎么也跨不出第一步。

景臻的脸色暗了下来,耐心值渐渐耗尽,“不要让我像教孩子一样数数”

害怕恐惧是一方面,屈辱感却是更加致命的一方面。但是方舟想着,昨晚自己找上门来就是要请罚的,今天早上也是自己赶着要挨打,现在再反悔反抗,怎么都说不过去。舔了一下上唇,深吸了一口气,往沙发走去,却在跪稳之后朝着扶手发了呆,久久弯不下腰。

景臻声音冷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