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3)

斯年笑道:“一个月电费就要一千多两银子,你有那么阔吗?”

斯年不留情面,好在长龄忠厚,笑一笑,也就随她了。斯年又说:“婶娘来南京过年也好……小妹这里有件重要的事要她出面呢,”她递给令年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最近怎么也不见小英过来?”

长龄说:卞小英调去了江防营,又在训练新兵,不比原来在船舰上清闲了。

斯年嗔道:“就算忙得没空回自己家,咱们家总得来呀。”便要叫人去江防营请卞公子,“小妹肯定是开不了口的,我今天就替她问一问。”

令年很抗拒被别人议论自己的亲事,静静听着斯年和长龄的议论,并不作声,只低头把暖炉里的炭拨来拨去,脸上被熏得通红,别人看见,只当是羞涩。慎年也走了过来,站在令年的身侧,听了一会,他打断了斯年,“大姐,你管自己儿子不够,还要管那么多闲事?”

“这怎么算闲事?”斯年眉头一挑,“婶娘身子不好,你和康年两个做大哥二哥的都不管,我想要帮一帮小妹,也不行?”

“她说要你帮了吗?”慎年不客气地反问,“她多大的人了,自己说的不算?”

斯年在家里排行最长,还从来没被下过面子,闻言脸色都不好了,长龄忙来拉架,玩笑似的说:“我是瞧出来了,慎年这二舅哥有点没看上小英。”

斯年冷笑:“他能看上谁呀?”

慎年淡淡道:“他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

令年哟一声,侧身躲过嘣开的一枚滚烫的栗子,然后没事人似的笑道:“好了。”叫人拿了盘子来,把栗子上沾的炭灰吹得干干净净,剥好放在斯年手心。斯年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便也一笑,恰好这时使女送了一盒象牙骨牌来,斯年立即来了兴致,“好久没玩这个了,咱们来推几把牌九。”

使女将牌九桌支起来了,令年和长龄等围桌而坐,斯年还余怒未消,将旁边的锦凳指给慎年,笑道:“你是上海来的大财主,请你先坐庄。”慎年只在令年身边站了一会,便走开了。斯年哼一声,“自小就这样,真讨嫌!”把牌捏在手里,撇了撇嘴。

令年本来最不爱打牌,因为慎年得罪了斯年,少不得要略微讨好她一下,便也把牌拾起来,说:“咱们赌什么呢?我身上没有许多钱。”

“天气怪冷的,输了就喝酒。”

长龄在衙门里当差,酒量很好,不怕输牌,他和斯年是夫妻,当然处处回护,没一会,轮到令年坐庄,她苦笑着讨饶,问自己能不能不坐庄,斯年当然不肯,还笑嘻嘻道:这会换个玩法,你得赢了才能下庄。令年被按在庄家的位置,一连输了三四条,面前老大一个鸡缸杯,被灌了几杯下去,额头都沁了薄汗。

斯年扑哧一声笑了,大发慈悲道:“饶了你吧。”叫使女绞了手巾给令年,她笑道:“我还不是为你好吗?你这人酒量浅,胆子也小,打牌时,但凡拿的牌差一点,脸上藏都藏不住,吓得直冒汗。小英家里姊妹妯娌那么多,你不练一练,以后连点私房钱都保不住。”

令年笑道:“你别赌喝酒,赌瓜子的话,我倒不怕。”见慎年又来了,在牌桌边观战。令年手不由停了,瞥了他一眼。她酒意上头了,眼波潋滟,晕红的脸上透着桃花般的色泽。

斯年眼皮也不抬,话头是冲着慎年的,“不是看不上咱们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什么时候说看不上你了?”慎年若无其事,拉了令年一把,令年顺势起了身,等他坐在她的位子,她身子便倚在他的椅背上。等斯年把牌垒起来,慎年叫人也拿了只鸡缸杯来,摆在斯年面前,长龄忙叫人取耳杯来,慎年笑道:“大姐是官太太,整天应酬,这算什么?”

斯年不耐烦,把长龄叫住了:“打牌就打牌,话那么多。”慎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