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倒像我儿子。”
杨廷襄双眉倒竖,骂一声放屁,连筷子都掷到了地上,被左右忙按住了,康年亦用眼睛瞟慎年,意思道:小人得志而已,你何必这样阴阳怪气的得罪他?慎年视若不见,随便吃了几口,便推开椅子走了。
这顿接风酒,大约也只有杨文庆吃饱了,其余人都没有胃口,草草地散了。因为时辰太晚,令年一行人便没有回杨家去,以令年的想法,杨廷襄对于这个儿子大约是十分珍惜的,晚上当然要守着他,自己便在曾经的闺房里洗浴过,解了头发,正要睡了,门一开,杨廷襄连招呼也不打,就堂而皇之走了进来。
令年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杨廷襄把腰间的皮带松开,往旁边的椅子里一坐,把令年上上下下打量着,说:“我来问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令年说:“什么话?”
杨廷襄嗤一声,“跟我耍赖吗?”
令年站在台灯旁边,抱着手臂,镇定地说道:“这里是于家,可不是你们杨家呀。”
杨廷襄道:“我不信你在娘家躲一辈子。”
令年见他只是说话,没有要上手强迫的意思,也微微一笑,说:“我没有什么要躲的,不过今晚还请你出去。”转身把纱帐放下来,作出要就寝的样子。她心里是很警惕的,这时听见脚步声靠近,立即闪身,往旁边一避。杨金奎原本是要走近点跟她说话的,见她这幅避之如洪水猛兽的样子,顿时怒色都从眼里迸射出来,狠狠地盯着她。令年将脸一扭,说:“你不走,我走。”被杨廷襄一把将胳膊拽住了。他把她拽到眼前来,又使劲一甩,冷冷道:“你有没有良心?小庆的妈死了!”
令年一怔,说道:“你的大姐,我并不认识她。”顿了顿,又反唇相讥道:“你以前对她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