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报多大期望,只是一笑,说:“我看你这些日子很长进了,报纸会看,账会算,‘主意’也有了不少。”
卢氏哼一声,道:“我知道,你在家里是最大的,老的、少的,都得顾着,在外头,又有那么一份差事,男的、女的,都不能得罪。有许多辛苦,只是不肯说出来,少不得,有些话,你不能说的,我替你说。”
康年握住她的手,道:“你又有什么主意,说来我听。”
卢氏道:“我在湖州那一大家子,许多张嘴,平白要借钱,的确有些难,杨家可就不一样了。据说杨妹夫在云南时,也是个有名的土财主,这些年领兵打仗,捞的想必不少。他一个光身男人,上无老、下无小,也不见得有什么见识,家里的钱,不都是小妹说了算?别说五万,我想五十万也拿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