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3 / 3)

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说完,转过头来看着令年,“如果你不是对妈的话那么惟命是从,也许我跟妈现在会亲近很多。”

令年听到“惟命是从”这四个字,不觉眉头一蹙,辩解道:“妈也没说,让我跟你在这坐着喝酒呢。”

“这就对了。”慎年笑着在她肩膀上一推,两人前后走出书房。外头夜风徐徐地拂在脸上,脚下的草婆娑娑的,令年心里不觉轻快多了。慎年将她肩膀一搂,让她绒绒的发顶抵着自己下颌,说:“现在高兴了吗?”

令年把脑袋点了一点。

慎年道:“高兴就好。”

两人这样靠在一起慢慢走了一会,他冷不丁问道:“你学打针,是打在胳膊上呢,还是打在屁股上呢?”

令年不禁脸上一红,将他胸膛使劲一推,又跺了跺脚,轻声说:“你胡说什么呀?”顿了顿,才正色道:“静脉针,肌肉针,都有。那也不是屁股,是后腰。”

慎年笑了一阵,来到厅里后,便与令年分开,去了于太太那里。令年则轻手轻脚地上楼,这一天斯年等人都歇得很早,楼上鸦雀无声。她只顾想着心事,又没有电灯照明,一脚踢在走廊那个桌腿上,把上头摆的琉璃海棠小盆景也给撞翻了。小毛头咿咿呀呀地在房里闹起来,斯年开门一瞧,说:“你在这里唱大戏吗?我还当是贼进来了。”不等令年开口,又将脸一别,说:“怎么那么大的酒气?”

令年笑道:“刚才在柜顶找花露水,把一瓶葡萄酒给打碎了,你看我洒了这一身。”

斯年道:“我还当你喝酒了。你是个斯斯文文的小妹妹,可不要学男人那些坏毛病。”

令年答应一声,这时隔壁的保母也赶了过来,抱着小毛头轻轻地哼唱。斯年便不急着赶回去,靠在门口想了一会,拉着令年的手,轻声道:“我们再过两天就要回南京了呢,先跟你说一声。”

令年失望地啊一声,“怎么这么急?”

斯年道:“再不回去,上海这繁华世界,我怕你姐夫要乐不思蜀了。”虽然是玩笑的语气,脸上却有点黯然的神色。好像怕令年来追问似的,她轻轻将令年一推,“再说吧看你这一身狼狈。”说着,自己将鼻子一捂,便扭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