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着思考,他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好像发烧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被烧死了。
但是他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他不是在沙发上的吗?
沈砚抓了抓脑袋,发现头也没有那么疼。明明发烧,应该浑身汗津津的才是,却没有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黏腻感。嗓子也好了一点。
他的病好像好了一些。
这个发现让沈砚觉得开心。从床上起来之后,身上的沉重感也比昨天少。他感觉到奇怪,难道是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发一次烧,就能够把身体里的病毒都杀死吗?
慢悠悠走去浴室,沈砚把碍事的额发扎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侬丽的眉眼之间还是带着几分可怜的病弱之气,眼睑并不是那么无力地耷拉着了,眼睛也更加有神了一些。那颓丧的眼尾也缓缓恢复往日那几分张扬肆意。
他忽然注意到挂在挂钩上的这块毛巾是湿的。
可是昨天晚上他洗漱的时候,他好像没用这块毛巾。手指抚摸上这还带着潮冷之意的黄色濡湿毛巾,他又后知后觉地想到昨天晚上他不是拉窗帘了吗?
[9]跟踪狂09
沈砚把整个地方观察了一遍。
但这地方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过。至于一些细微的差别之处,他当然不能立马察觉。
这里依旧看起来还是那么杂乱,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厚重的窗帘导致了一大片的浓阴笼罩在这空间当中。拥挤的地板上散落着一张张混乱的画纸,沈砚捡起画纸,上面所画的是傅靳年的模样。
他揉了揉眉心,也看见了陷入沙发缝隙里的手机。看了看信息,傅靳年说:【吃了药会容易嗜睡,睡一觉就好了。】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那时候他应该都在这沙发上睡死了。
徐攸发得早一点,晚上十点十二分,是沈砚才发出去就回的。他说:【药吃了吗?】
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其他的都没有说了。沈砚不禁想,就问一句话,人死在这里他也不会知道。
他又去看了看原著更新新剧情了没有。但是原著里也没有详细描写徐攸那边的情况,一旦是徐攸的生活日常与剧情无关的事情,这本原著就不会自动记录。
他确信昨天有人来到了这个空间。一位田螺先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并且照顾了他一晚上。至于为什么叫田螺先生──对方绝对是一个比他高大的男性,因为他能够将沈砚轻而易举地抱到卧室里去。
门上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地板上也没有任何脚印,整个房间内没有残留对方的一丝信息。仿佛他能够很轻易地掌控信息的残留,或许那拉开的窗帘和濡湿的毛巾,完全是对方刻意留给沈砚,让他发现他的到来。
沈砚站在门口,将目光放在楼道口的监控上,然而在这昏暗的角落当中,监控的红色闪灯并没有出现。他往那个角落走过去,却见一片阴黑遮挡了摄像头。
一个氢气球被绑在水管上,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正好将摄像头遮挡起来。但是沈砚知道,这正面对着他居所门口的摄像头被遮挡,肯定不是巧合。
他将氢气球从水管上解下来,细细的绳子被缠绕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