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努力都被一个身世背景给毁于一旦。好像无论之后他做什么,都是一个无措的小可怜。

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沈砚继续往后看,他才发现,徐攸降低他的嫌疑的最大原因是:沈砚有不在场证明。

死者死于一周前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而一周前的沈砚大晚上除了睡大觉就是睡大觉。他所住居所的楼道口有监控显示,那段时间他都不出门。

徐攸查到了沈砚的住址,看了沈砚所住楼层的监控。

昨天从徐攸那里加的10点,又从他那里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怪不得今天见徐攸,没见他一来就问些什么,也没见那几分在他眼眸中跳跃的机警。看来是已经消了他的一些嫌疑,单纯就是来赔马卡龙的。

沈砚又揉了揉眉心。

忽然好想和那位杀人犯认识一下,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杀人,他就在那个时间去搞一个在场证明。

想完这个,他觉得自己已经有点脑子不正常了,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又扔到沙发角落里去。头疼的感觉一直持续着,并且伴随着头晕。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已经吃过药了,怎么感觉生病的征兆越来越严重?

手机通知栏里还显示了【清闲哥】的一条消息:【吃药了吗?】

沈砚一直都没有点开,也没有回。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觉得加了一个医生刚好可以问一问。

这样点开之后,发现傅靳年其实发了好几条,两个小时前就在监督他吃药,只是当时他正忙着画画,也就没有注意到他到底发了几条。

不过现在,沈砚就想问一句:【为什么吃了药后感觉更严重了?】

又加了一句:【头疼得要炸了。】

发完消息之后,【呆瓜哥】发来消息,他说:【病好点了吗?】

看到莫名其妙给自己发消息的徐攸,沈砚重新捡回刚才扔掉的那本书。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已经更新了。

这个时候的徐攸洗漱完成,正打算上床休息,睡前对整起案件进行了复盘。他还是对在沈砚和死者的身上发现同样的墨水感觉到很疑惑,于是他又想起沈砚来。

生病而导致的头疼与疲惫,让沈砚无端又升起烦躁。随意回了一个:【头疼得要死了。】

随后将手机随意扔在沙发里,他就蜷缩起来,忍受着这种晕乎而又疼痛的感受。

要是早知道湿着头发睡觉会生病这么严重,他就算把手举断了也要把头发吹干。也因为这场病,反派值的事情一直都没办法继续顺利进行。

他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臂弯,手臂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起来。清瘦的躯体显得更加瘦弱,漆黑的发丝柔软地散落下来,遮蔽了苍白、已经满是针孔的手背。他隐匿于阴影里的黑暗,沙发脚散落了一张张被认真描摹的素描,上面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

他靠在这里一动不动。

他觉得自己有点发烧了,呼出来的气体很是滚烫,呼吸也变得缓慢而又沉重。

但是他没有力气再去找退烧药或者去医院,意识变得昏昏沉沉的,让他缓慢地沉溺在完全的黑暗中。已经彻底不知道外界的任何事情。

只觉得自己在一种可怕而又炽热的地狱里进行烘烤,要将他焚烧殆尽,要将他抹灭扼杀,全身上下都滚烫炽热,已经坠入无尽的烈焰里去。只是骤然地,好像有一抹冰凉而来,一点点将这恐怖的热意驱散,让他在其中得到解脱。也能够有了力气,让他睁开眼睛。

他看见了晨阳从外面照射进来。

今天的盛涟市难得天气晴朗,微弱的阳光从窗外照拂,细细柔柔。穿透无尽阴翳与乌云而来的日光,很是柔和宜人。他刚刚睡醒,迟钝的脑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