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3)

留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才缓缓向下落在他雪白的颈项上,轻轻地勾住那枚绿石,“你每日都戴着?”

梁溱微微点头,就感觉到颈项上的压力,他连忙抬头,那枚与他日夜相守的绿石物归原主,温驯地缠绕在杜瞻的手指上。仿佛极为重要的东西正离他而去,梁溱徒劳地挣扎了一下,终于第一次对上杜瞻的目光。

那目光几乎是纵容的,“这并不会很难,陛下不要害怕。”仿佛看着一个还未长成的孩童。梁溱不解其意,但心中酸涩难当,睁着一双泪眼惘然地望着他。

杜瞻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那枚绿石,内芯是刻的精细的纹章,继而拿红泥蘸了印在那圣旨上。

象征着两国国君的印章陈列在一纸卷章上,鲜红的印痕在目昭昭,影响两国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法令在这样一个夜晚悄然定案。

西戎的印信竟每日被他戴上身上,不容辩驳地昭示着杜瞻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梁溱按着那章明黄,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它攥裂。他无措地看着端正的墨色,仿佛字里行间都写着分别,是他亲手落下的印,将所爱之人困在千里之外,不得再踏进大梁,不再……留在他的身边。

他不敢再看杜瞻:“如今我再说什么,你也必定不会再信我了。”他话还没说完,泪先落了下来,梁溱一边慌忙抹泪,一边暗唾自己的虚伪。

空气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耳边衣料微动,是杜瞻行至他的身后。两瓣绿石合拢发出清泠的振玉之声,杜瞻又将那枚玉系回他的脖子上。

梁溱不由睁大眼睛,又听耳边人低声道:“闭眼。”一截丝绢覆上他的双眼,利落地在脑后扎了个结,“别哭了,对眼睛不好。”那人顿了顿,又温声道:“而且哭得太可怜了,我看着心疼。”

视线被剥夺,五感立即变得敏感非常。指尖传来一点温热的触感,既而被人轻轻牵住,乖乖地跟着他绕过宫廊,行至另一处宫殿。

梁溱蒙着眼也知道到的是自己的寝殿。

杜瞻的身形明显顿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外道:“陛下料到臣今日会夜潜入宫吗,连这里也布置好了?”

梁溱立刻反应过来,小声道“是锦娘布置的。”

“娘娘果然贴心。”杜瞻仿佛低低笑了一声,“不可辜负她的好意。”

“别动。”梁溱刚抚上眼上的布巾,就被杜瞻制止:“臣为陛下宽衣。”他只好收回手,任由眼前人抽离腰带,再抽丝剥茧般将一件件衣服解下,先是朝服,然后是罗中单,再是玄色夹衣,等最后的亵衣被脱下时,露出的肌肤才发寒般一抖。

一个轻柔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他的唇上,他微微后仰被按压在床榻上。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水到渠成、顺理成章,恍若来自身体的久别重逢。杜瞻一启唇,他便热切地回应着,每一寸肌肤都战栗着迎合,泛起红云。他如此熟悉身上人的手段,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微微划过他的喉结,既而向下勾弄两处乳珠,细细把玩一番,直把他玩弄得气息不稳才堪堪放过他。

梁溱仿佛沉入一处寂静而幽深的海,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淹没在这样的桎梏之中,无外物烦扰,也不必再面对生离死别,就沉沦在翻腾的情欲之中。他也不必矜持,可以不愧对任何人地放纵自身。杜瞻让他叫,他便呻吟出声,杜瞻让他分腿,他便婉转承欢就好了。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梁溱分神去想,记忆却滞涩难解。直到杜瞻突然停下了动作,他才有些惊醒般地回过神。杜瞻像是把红烛凑得近了些,按住他肩背上的鞭痕,小心翼翼地触碰这一道道刑伤。

“疼吗?”

“不……不疼。”梁溱愣愣道。他的伤口早好了大半,结的痂都脱落了,新肉被指尖怜惜地抚过带来微凉的触感。

仿佛刹那间潮水退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