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什么罪名?”
郎中吓得跪地道:“小人绝不敢说谎。小人不知大人的身份,以为他是遭了暗害,还问他要不要报官。大人却说这是他的家事,还给了小人一锭元宝,让小人忘了此事,绝不可对他人提起。”
“当日他可是一个人来的?”白尚书问。
老叟道:“正是。”
“可有其他人证?”
老叟道:“我药房的伙计也可作证,这位大人确实到过我的药房。”
白尚书又传了几个人上来问话,说得都和老郎中相吻合。此事为宫中秘事,不可声张,他让几个白丁离开公堂,才一拍惊堂木喝道:“杜瞻,人证都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人,臣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杜瞻强硬道:“空口无凭,仅凭几人的口供就要定臣的罪吗?谁知这几人是不是被人收买,才故意陷害臣下。”
这时候,会有谁想陷害他?这言语中的指向再明确不过。
白尚书不由地瞅了一眼身边的梁溱,然而他似乎没听出杜瞻的弦外之音,犹在漫不经心地翻看刑部以前的卷宗。
白尚书咽了一口唾沫,有点拿不准梁溱的心思,刚想发作,便听见梁溱冷淡的声音:“冥顽不灵。”
“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他饮了一口茶,幽幽道:“既然侍郎不肯招认,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太子竟然要对杜瞻用刑,白尚书显然没有料到,不由一怔。
杜瞻脸色也变了:“殿下是想要屈打成招吗?”
梁溱神情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我自是不会冤枉任何人,只是杜侍郎你似乎还理不清形势。既然来了刑部,便捱下这记杀威棒,再来与我强辩。”
他轻飘飘的眼神落在白尚书脸上:“尚书大人,传杖吧。”
白尚书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来人,先杖三十。”
杜瞻冷冷地哼一声,就被强行拖到刑凳上压住了,沉重的板子落下来,与皮肉相撞发出闷闷的声音。
杜瞻咬着牙一声不吭,不多时就冷汗涔涔,额发都被浸湿了。
他初时还勉强用手臂撑着,后来一时没撑住,脑袋便在凳子上磕了一下。
身上的板子立时停了。
还没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