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背上落下两道重量。沈鹜年回抱住我,一点点收紧双臂。
“为别人而死是一件很蠢的事,希望你牢记今天说的话,好好保护自己的生命。”
脊骨间生出丝丝缕缕的疼痛,但这次我没有叫停,任他将所有情绪尽数发泄在这个难分彼此的相拥里。
晚上雨声未歇,不过要比下午下得小一些,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白天的一幕幕。特别是余晓山的死相,总是反复在我眼前出现。
我实在受不了,坐起身开了床头的台灯,裹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然而收效甚微,只是一盏台灯根本不够驱散我心中的恐惧。
我犹豫着,挣扎着,迟疑着,最终抱着自己的枕头敲开了沈鹜年的房门。
“我能不能,今晚跟你睡?我有点……有点害怕。”
他看了我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让开一条道。
我生怕他反悔,一溜烟地窜上他的床,将枕头放到空着的一边,飞快钻进被窝。
黑暗中,他关上门,随后回到床上。
床垫微微下陷,他安静地躺到我的身旁。我悄悄睁开眼,往他那边挪了挪,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再挪了挪。直至能碰到他的胳膊,我才停下不动。
可能是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令我感到安心,或者沈鹜年的存在本身就令我安心,我很快就被困意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