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张寻崇来不及躲闪,让那物什直直抽上了左眼。
是男人原本破损的鱼筋鞭,在接连的冲击下终断裂开来,反向飞出的鞭梢带着排排倒刺,狠击在脸上,抽得他眼前一黑,半边脸剧痛无比。
“呃!”
甩飞的鱼筋鞭势头竟比挥出去时还猛,男人调整不及,眼睁睁看着裹着余热的长鞭缠上自己身体。
这个时候,他若不顾伤势及时撤远,仍有机会脱险。只是张寻崇还因脸上疼痛闭着眼睛,不待他有所行动,蓦地感到胸口一痛,身体不稳倒了下去。
沈薪看出他的意图,趁他行动不便乘胜追击,抬脚踢在男人胸口,将其踹倒。
这样一摔,张寻崇背后驱动铁盘的释汽丹磕坏了机关,零件向内旋转,断鞭猝然缩紧,将男人上身结结实实捆住,鞭身几乎勒进皮肉里。
沈薪怕他再站起来,那一脚踹得很重。男人跌倒在地的同时嘴里喷出一大口血来,躺在地上喘息之时,鼻腔里也都是血沫。
“咳,咳咳!”张寻崇胸口闷痛,呛咳不止。
飞出的断鞭把男人左边眉骨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现在血流个不停,将视线染成一片血红。
收息收势,火鞭当即化作几个光团,最终消散得一干二净。沈薪在男人歪倒的身前站定,将额前发丝拨到耳后,愉悦道:“张大哥可喜欢我舞的这一手鞭子?和你的比如何呢?”
张寻崇没说话,他也不想说,只是不停咳喘,想把喉咙里积压的血给吐出来。
沈薪见张寻崇不语,当街骑在男人身上,俯下身去,二人几乎能碰到彼此的鼻尖:“说话。”
男人仍是不语。
沈薪也不恼,笑吟吟捧起张寻崇的脸,喷出一团灼热气息,在掌下身体的颤抖中伸出滚烫的舌尖,将他左眼上的血污一点一点舔干净。
这人真是失智了!
男人喉咙深处泄出几声粗喘。
身子被死死摁住,张寻崇越是挣扎,身上的断鞭缠得越紧,勒到他呼吸不畅,只好咬紧牙关,硬生生受下来。
因为刚驱过火的缘故,贴上来的身体温度惊人,张寻崇面颊早已被寒风吹得僵硬冰凉,再触上沈薪的双手,温度仿佛挨上烧得发红的烙铁一般,燎得发疼。
湿软的舌尖刻意碾过眉骨处,卷走血渍,舌苔刮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几乎要舔下一块皮来,刺痛不已。张寻崇感觉到沈薪有意无意地几次舔舐过自己紧阖的眼睛,舌头隔着眼皮在眼珠附近打转,似乎只肖对着孔洞微微一吸,湿润的眼球就能脱框而出,在他嘴里爆开。
男人心底涌起几分慌张,想挣脱开脸上那双手,可越是这样,沈薪的手便慢慢下移,逐渐施力掐住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内外伤导致的失血加上扼喉,张寻崇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