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张寻崇眨眨眼,忽惊奇道:“丁郎中怎么忽然这么关心我?”

丁宿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又低下头去,缓缓说道:“弥补舛误而已……你手上的伤若恢复得不好,可就真是我的过错了。”

他前面半句特意压低声音,说得很是含混,张寻崇一晃神的功夫,没听见。

“怎么会。”张寻崇笑了,“丁郎中的药都有奇效,我还以为我这一双手要废了呢。”

“我制的药必然有效。”丁宿之哼了一声,发现男人双手冰冷,面色一凝,指腹探上脉,“四肢不温,脉象沉细无力,你现在阳气虚衰。”

张寻崇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见丁宿之的脸色不是很好,像是隐瞒着什么。

他还没问出心中疑问,丁宿之便收手站起身来。

”来一碗馄炖汤。”丁宿之往摊主钱篓里扔了一枚铜币,又点点桌子,“你喝完回去,先把身子暖了,明天再来找我。”说完,与张寻崇简短告别后离去了。

摊主很热情,没一会就将汤端了上来。汤是鸡骨头吊的,还撒有葱花和少许肉末,滋味鲜香,张寻崇也不想拂了丁宿之的好意,端起碗吹到不烫口,喝了个干净。没一会,四肢传来暖意,他感觉确实舒坦了许多。

喝完馄炖汤,张寻崇原路返回,距衙门还有几丈远时,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是赵国良,另一个是张寻崇刚刚捉到的小偷,蔫头耷脑,身上套着枷锁。

赵国良同他打了个招呼:“我要把这人送去牢里,顺便再核对一次口供,你上次有其他事没在,这回要一起去看看吗?”

张寻崇点头,果断道:“去,本来就是要去的。”他说着,等二人走来,脚下转了方向,和赵国良同行向牢房方向走去。

“驱傩队的事如何?”赵国良问。

“傩仪就在明日,没什么可准备的了。”张寻崇答。

牢房离得不远,一盏茶时间就走到了。还没进到里面,张寻崇隔着门就听见里面的喧闹之声。他皱着眉头踏入其中,发现一些流民和黑汽坊抓回的守卫犯人不知何种原因吵了起来,正隔着铁门对骂。

而在咒骂声中,狱卒窝在看守处的椅子里睡得分外踏实,污言秽语分毫惊扰不到他。

赵国良看看熟睡的狱卒,在他耳边打了两个响指,囚人的骂声在狭小的走廊无限回荡,响指声几乎淹没其中。见这样没法叫醒他,两人对视一眼,赵国良抬起一只脚,揣在了椅背上。

椅子向后倒去,狱卒感受到身体后仰,隐隐要摔倒,瞬间清醒过来,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在摔地前把自己身体摆正。

“哎呦!他妈的哪个孙子”狱卒忙不迭坐稳,抬头刚要骂,就看见面前立着两个人,瞬间软了下去,“啊哈哈,张头赵哥你们来了。”

“把这个人关进去。”张寻崇推了推小偷。

“好嘞。”狱卒牵着枷锁上的铁链,把小偷关进最里面一间牢房中,“别吵了别吵了!”他一边走,一边踹着沿途的铁门,试图让囚犯安静下来,可是没什么用。

赵国良被声音吵得脑瓜子嗡嗡直响,抄起腰间铁尺,狠狠掼在铸铁的牢门上,“哐”的一声,金属震颤的声音裹挟着他的怒喝响彻整个牢房:“安静!”

所有人果真都收声了。

第19章 十九

“吵什么吵啊,积点口德吧。”赵国良掏掏耳朵,将铁尺收回腰间。

这些流民被分开看管,暂时三五一群地关在牢内,占了五六间之多。

幸好年关将至,犯案的人少了,大多牢房都是空的,除了流民所在的几个外,只有紧里面的几间关押着从黑汽坊抓来的人和那个倒卖伪丹的倒霉蛋牛文。

流民眼下无家可归,董鸿波思索与其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