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让你试一下。”叶伏秋不?再?像上次一样?生涩胆怯,反而捏着他有力的胳膊,轻哼一声:“我还真有点想听?你这种人叫疼,不?知道是什么动静。”
说完,她倾斜瓶身,把生理盐水浇在他伤口上。
祁醒的腮颊有一瞬间的发硬,随之,他把头?偏向一侧。
楞是没出一声。
叶伏秋望着他的侧脸,腹诽:明明很疼,这种人啊,最拧巴了。
“你这个?是不?是要去急诊打个?破伤风?伤口不?浅。”她提醒着。
沉淀了数不?清的疼痛,祁醒再?开?口嗓音有些沙:“打了,还没过效用期。”
叶伏秋蹙眉,还是补了一句:“你说的是那种长期的疫苗吧,急救的黄金期破伤风你……”
对方直接抢了话:“都打了。”
她直接陷入了一片沉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样?的自残行为,到底发生得是有多频繁。
生理盐水一点点流泄,滴滴答答的声音让叶伏秋想起了很多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她喝醉那天,晚上在地?板上看见了血,第二天早晨,祁醒是不?是晚了很多起床?
也没有晨练,当天穿得很严实,一个?习惯开?手动挡汽车的人,那天选了个?自动挡的车子。
他送自己去学校,开?车挂挡的时候,肩膀和手臂明显有僵硬,一动就?会疼吧?
叶伏秋此刻猜想:他那时候身上有伤吧,受了刺伤的人,肯定是不?会起大早去晨练把伤口弄裂。
生理盐水用完,叶伏秋把瓶子扔掉,去拿碘伏和棉签,所有细小的伏笔全部收集后,她止不?住地?觉得压抑,“祁醒。”
“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醒回头?,对上她雾汪汪的眸子,语气压低:“你觉得我想说么。”
两人本就?并肩坐,当祁醒故意压过身子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几乎没有了界限。
叶伏秋呼吸随着他接近逐渐屏小,紧接着她看着他吊儿郎当地?偏头?打量自己,他的视线似乎在她脸上各个?地?方都停留过,最终从嘴唇流转而上,回到她眼底。
手上的动作,从她握着他胳膊,变成了他攥住她手腕。
“叶伏秋,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呢。”祁醒费解又猜忌,笑得再?深都没有温度:“是怕我‘杀人灭口’,装装博爱,装可怜我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醒。”叶伏秋直视他气场强悍的眼睛,满脸的纯粹与坦诚,嗓音很软:“现在该装样?子的不?是我,是你不?是吗?”
祁醒唇边的笑一点点淡去。
她也不?管那么多,重新捏住他胳膊,沾上碘伏往伤口上擦去:“你帮我过几次,我不?是喜欢一直欠着人情的人。”
“这一次,能算在账上了吧?”
或许因为失血,他脸色添上许多苍色,配上那双冒着光的丹凤眼,有点像被触犯到弱点,对无辜小动物四起杀心的反派角色。
眼前?还有些眩晕,他睨着将黑发挽到耳后,不?断用药物刺痛他的女孩,回忆起某个?晚上的画面。
夜深人静,他捂着还没止血的伤口回到一层,用拖布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就?在一切都回归常态的时候,他瞥见了沙发上被胡乱丢在那儿的包包和单词本。
祁醒愣在了原地?,瞬间意识到意外的窥私者出现了。
他的世?界,出现了那个?敏锐又可怕的“福尔摩斯”。
月光缠绕枝头?,无人知晓时,有人堂而皇之清洗所有证据。
他半跪在床头?,握着熟睡女孩的手,用湿巾一点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