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而?此时他完全被火力压制,只能徒劳地躲避,连据枪瞄准的空隙都没有。
他必须先将?那三个碍事的解决掉,不然迟早要被打成筛子!他迅速给手?.枪上膛,一边翻滚一边开?枪,虽然无法瞄准,但反击果然让对方退缩。他趁着这?拼出来的空档,闪到?一棵树后,毫不犹豫开?枪。
一声闷哼响起,有人中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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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鸣寒后颈忽然感觉到?极其冰凉的杀意,这?棵树只能护住他一侧,而?在遂子的视野里,他又暴露了!子弹如同毒蛇的信子,从耳边高速擦过,如果不是他靠着经验正移动身体,狙击手?的致命一击就将?洞穿他的头?颅!
这?边逃过一劫,另一边的子弹又在猝然狂暴起来的夜风中摧枯拉朽而?至,弹片割开?了他的额角,一时间血流如注,他的视野顿时被浓稠的血液覆盖,他紧咬着牙,朝子弹的来处射击。
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幸运,盲射的子弹没有压制住对方疯狂的攻击。他闪到?树后躲避枪林弹雨,却再次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中,他大?口喘息,汗流如注,虽然仍冷静换着弹匣,但心中非常清楚,一旦狙击手?开?枪,他很可能无法躲过。
但,枪声响起,子弹却不知射向何方!
枪响的一刻,鸣寒下意识躲避,精神紧绷到?极致,但下一瞬,他立即明白过来,那枚打飞的子弹代表的并不是狙击手?突然失常,而?是有人干扰了狙击手?!
“哥……”鸣寒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任何人庇护的后背仿佛突然贴上了另一个后背,坚实、温暖,放得听得见彼此心脏的跳动!
腹背受敌的劣势刹那间荡然无存,风从身后刮来,仿佛是那个人沉稳的低语。鸣寒眼?神一定,夜视极佳的双眼?在这?场围剿中第一次瞄准不远处的偷袭者?,子弹还在朝他扑来,被他身前的大?树阻挡,他沉静到?极致,五枚子弹接连射出,弹无虚发,以砖墙和草丛为掩护的袭击者?虽未气绝,但已经丧失作战能力。
鸣寒火速看向狙击手?所在的夯土堆,那里陡然发出又一声枪响!
离开?加工厂之后,陈争直奔夯土堆而?去,恐惧和急切化作冷汗,浸透了他的头?发和衣服。梁岳泽给他留了个“好大?”的后手?,不仅人根本不在这?里,还要利用机动小组注意力在假梁岳泽身上时,杀死?鸣寒!
上次在云乡剧院,“量天尺”利用的詹富海失手?了,这?次是梁岳泽最信赖的手?下亲自行动!
这?个陷阱堪称恶毒,四山村能做狙击手?制高点的地方就只有加工厂,鸣寒必然独自行动,寻找能够解决狙击手?的地方,只要能够预判到?这?一点,遂子就能在真正的狙击点守株待兔,那埋伏在加工厂楼顶的根本就只是个幌子!
陈争赶到?遂子所在的夯土堆时,听见狙击声再次响起,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跃出来。第二声枪响,说明第一次没有打中,那这?一次呢?
陈争用力闭了下眼?,不管鸣寒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都必须上去,擒住遂子。
夯土堆上只有一人,陈争小心地爬上去,遂子趴在地上,枪口所指的方向枪声不断。战斗没有结束,狙击手?没有转移的迹象,那么至少此刻,鸣寒还是有生力量!
陈争心中稍定,握着枪向遂子靠近。狙击手?的视野里,鸣寒已经被逼到?射程中,但不断移动,他难以瞄准,已经两次射击失败,如果这?一枪再不中,他就必须转移了,机动小组的人随时可能赶到?,而?一旦转移,要想再找到?狙击鸣寒的地方就不容易了。
狙击手?唾了一口,再次瞄准,整个注意力都在鸣寒身上。但就在他瞄准的一瞬,陈争扣下扳机,子弹洞穿他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