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刁蛮:“大兄的东西呢?”
她疼得浑身颤抖,却不想将大兄给自己的东西平白送予她。
她沉默着不说话。
“从前大兄带回的东西都归我,这次却少了三分之一,不是送到你这儿来了又会去哪儿?”
苏思向里走去到处翻找:“你不说我便自己找。”
见她碰上那个盒子,苏悠艰难起身:“你不能带走。”
苏思一手抱盒一手推她,没想到苏悠本就站不稳,二人直直倒下,盒中之物散落一地。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被季倚云扶着急急走来:“还不快将小姐扶起!”
下人这才缓过神来,七手八脚将二人扶起。
苏悠的膝盖刺痛,听到老夫人尖锐的叫声:“冤家!思思的手都磨破皮了,还不快叫府医过来瞧瞧!”
拐杖狠狠打向苏悠:“扫把星,一回来就没好事儿,给我跪在祠堂忏悔,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小腹被重重打了一棍,她闷哼,眼泪抑制不住大颗大颗滑落。
她声音颤抖:“是她……”
又是一棍:“还敢顶嘴!”
……
即使在夏季,夜晚的祠堂也冷得让人打摆。
苏悠泪痕已干,只有冷汗流入衣襟。她形容狼狈,小腹皮肉只是轻伤,膝盖才是最叫她难耐的。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将所有跪坐力量用在左腿,以此让右腿膝盖轻缓些。
祠堂外蝉鸣声声,明明灭灭的灯火中,她在迷糊与疼痛之间摇摆,终于受不住失去意识。
第2章抹药
她像是漂浮在海里,脑里又闷又痛。
她睁眼,男人的下颚轮廓清晰,线条分明。
她横在他怀里,熟悉的松柏味儿让她安心。
她的嗓音干哑:“兄长……”
苏桉低头看她,他的容颜在黄昏里打上一层暖色,让她心生亲近。
“我在。”
他的步伐稳健,她不觉不适。
她张张嘴想诉说自己的委屈,却不知从何说起,终究闭上嘴只红着眼眶,氤氲着雾气。
“你受苦了。”
一句话就让她忍了许久的泪夺眶而出。
她在他怀里呜咽着,她能感到他的手越收越拢。
她被他轻柔放上床,两腿麻木。
“大公子,府医来了。”
他略一点头,转身去倒茶。
府医隔着手绢把脉,眉头紧紧皱起,良久他放下手:“二小姐身子可有不适。”
先前不觉得,现下腹间如火烧般疼痛。
他将茶水递上,她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看去,他看着她:“先喝口水吧。”
她微微点头接过润喉:“腹中如火中烧。”
府医也听说了二小姐被老夫人虐打,他起身:“大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夕阳西下,远处天边晚霞迟暮,红云压迫人间。
府医俯身一礼:“此事我不敢告知二小姐,还请大公子掂量。”
苏桉心里一个咯噔,语气都带了两分惊疑:“可要紧?”
府医衣袖一甩:“老夫人下手到底是狠了些,二小姐怕是……”
他摇摇头:“此生无法受孕了。”
苏桉袖中手猛地握紧,怎会……害了她。
“此事天知地知。”
“这是自然,二小姐的腿怕是也有些问题。”
他目光一凝,万没想到会如此惨烈:“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