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冰柜的锁,为我拉开了门。我望着她,一直望到她会意地点头离去,才安下心来,走到开启的冰柜前。

“好了,”我轻声说,“没事了。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了。”

“我看起来怎么样?我瘦了点儿,以前的好些裤子都显得大了,又腾不出时间买新的。”

“你倒是没怎么变样……知道吗,我以前在心里喊你大睡鼠来着。那时可是没有想到,真有一天,你会永永远远地大睡特睡。”

“对了,我刚刚收到了听证会的书面通知。他们认为监管局的药物评定标准不存在过时之虑,无需更新。我们都知道的那个混账合法化安美酮的企图告吹啦。他肯定还打着别的混账主意,不过,起码眼下可以庆祝一番。”

“药物干预运动组织发信感谢我在此事付出的努力,真叫我羞惭难当……我只希望我更早那么做了。”

“还希望我曾经没给你吃过……以及注射那些东西……那些该死的‘助兴药’。”

“真的很抱歉……”

“……”

在我的自白中,乌鸦始终闭着眼睛,静悄悄的。

他的眉间、睫毛挂着一层冰霜,面容无甚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