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乌鸦的下身,死死盯着。那绷紧的腿根,肌肉线条高高隆起;颤动的、红润发肿的尿道口;闪着银光的条形指甲锉,把手的边缘打磨得圆润至极;在尿道口与指甲锉的缝隙之间,晶莹的分泌物外涌着,活像在感动这两者的结合。

“我要杀了他……”我说。

“我要杀了他。”

我要千百次地杀了他。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乌鸦*长腿2老啊姨2整理

乌鸦的用医生的话来说,“自愈能力”过人。文森特带来的恐怖礼物只叫他的尿道发了一星期的炎症,那些被剪去一半的指甲,每隔两天就看得出崭新的生长痕迹。九月末,乌鸦在经过评估后拆除了膀胱造瘘,到了十月初的常规检查,医生告诉我可以准备出院了。

塞拉是个照顾人的好手,特需病房的供给餐食质量也十分过关,我不确定该不该叫他在这儿再静养一阵子。对此丽塔投了赞成票:“那个助理不是承诺会负担特需病房的费用到乌鸦彻底痊愈为止吗?”她说的是曼登,“反正我们一点损失都没有。”她还给我出主意,如何找借口给乌鸦填些小病,以便更长久地住下去。

我相信她是好意劝说,但这笔日益增长的住院费无疑会强化我乌鸦曼登与文森特的牵连,而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乌鸦这头,仿佛读到了我的心声,在身体越发好转的同时多了一个新毛病:他总是没来由地从床上下来,梦游般的在房间里走动,撞到什么地方,然后就停在那儿,一直到被塞拉带回去为止。

最开始我们以为他躺得不自在了,想下来活动一番,没几天发现他永远循着一模一样的路线撞到一模一样的地方,就像不认得病房似的。可他都在这儿住了整整一个月了。于是神经科医生又被请来病房,这次倒是没再提什么认知错位综合征,只是委婉地暗示这也许和他入院前的遭遇有关,再次建议我考虑包括药物及心理治疗在内的综合疗法。

在提供了“新开始”心理支持小组的联系方式后,他看了看床上的乌鸦:“医院终归不是令人放松的场所,如何都适应不来的患者多得很。回到熟悉的环境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下正好合我心意。第二天,我为乌鸦办理了出院手续。

时间回退些许。

在文森特光顾病房到乌鸦出院期间,还有两件小事。

一件是瑞贝卡经理突然邀请我共进午餐。实际上,瑞贝卡在乌鸦入院之初来过一次,当时我以为她是来道歉的呢,不料她带着香气扑鼻的花束进门,又在之后的足足十分钟都对圣马丁的特需病房赞不绝口。

当她提到此处配备的后厨条件何其优越时,我终于无法忍耐:“难道你就是为了说这些而来的?”

“噢,那件事……”她显得同情地看了一眼乌鸦,“一场令人难过的意外,对不对?我们本有更多机会避免它……我总是在想,如果我在那时候解释得更详细些,又或者你能够多问一问,意外也许就不会发生了……真希望他快些好起来。这对我们都是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