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我差点儿错过你了,上午怎么没过来?那阵子小狗还醒了一会儿呢。”
“我去朋友的画廊那儿了……”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她又管乌鸦叫做小狗,我皱皱眉,并未当着曼登的面表示抗议。“好了,”这个小插曲让我把令喉咙发痒的那些话吞下去,换成了另一批,“请回吧,生活助理先生。如你所见,这儿没什么劳你去办的事。”
“噢,此外,”我厌恶地补充,“回去告诉你的雇主,以你的能力足够胜任探望病患这等苦差,叫他把时间与心思用以宏图吧。”
仿佛我的逐客令于他听来是一种赞美,曼登微笑着向我点头:“我会转告。”又向丽塔点了点头,“那么,请允许我就此告辞。”
如果还有谁以为笑容是用于表达友好与善意的,那真该来看看曼登这张脸。看着他,我终于明白,这种微笑的真正用意是展示立场,它传递着一种幽暗而坚固的信号:不论你如何发怒、跳脚、歇斯底里,都无法阻止这微笑的持有者做他认为应做的事。
曼登离开了,他所造成的影响仍在持续。三张微笑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游荡,先是曼登的,他的眼皮微微垂着,显得谦逊至极;然后是瑞贝卡,下垂的眼角与细纹组合起来,令她的笑脸常常给人以柔和舒适的观感;还有文森特,该死的文森特·法林,我相信他调动的每一块面部肌肉都经过了预先计算,否则无法解释何以屡次精准地牵扯起我的情绪。
我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些微笑大王甩出脑海,拿出手机,给往常光顾的泰国菜餐厅打去电话,预约了明天中午的二人位置,然后开始回复《明日观察》的责编的信息。我要告诉他餐厅已经定好,请他明天共进午餐,我会在席间把这些混账的事迹全部抖落出来,一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