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了。
朱利安不肯多说,声称她并不了解手术细节,匆匆赶回了俱乐部。之后一位自然卷短发的护士走进房间,向我打招呼,告诉我她叫塞拉,会负责照顾乌鸦的起居直到他出院。我假装若无其事,向她打听乌鸦的伤势。
“我很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信息……”塞拉检查着床头的设备说,“按照规定,我们只能透露给家属与配偶。”
当时我真想冲她尖叫:天大的玩笑话!你以为我仅仅是他的同事吗?!我跟乌鸦的关系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想象得都要近,我见过你们谁都没见过的他!……但我只是默然点头……半个单词都没有说。
时间来到第三天的早上。
临出门前,我给《明日观察》的责编发了消息,邀请对方在空暇时赏光共进午餐。回信马上来了,对方一口应下,告诉我他这两个休息日都清闲着,还问我是否已敲定了心仪的餐厅。这类适于聊天叙旧的餐厅我有一家首选与两家备选,但当时我莫名迟疑起来,告诉他还没有。责编推荐了他常光顾的两家,我打趣地称这是个令人为难的选择题,于是谈话就在这里暂停了。
“那儿有常春藤吗?也许我应该请一位画家去画上一片叶子。”
驱车来到圣马丁医院,我带着水果与杂志走进病房。乌鸦倚在床头,和昨晚一样望着窗外,对我和玩笑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
今天他看上去更精神了些,起码,呃,开始眨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