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合着;远处的调教区域已经满员,近处,距离舞台极近的位置上,有些会员抓着伴侣的脑袋享受口交,还有几位正仰望着舞台自慰,双腿慷慨地大敞着,我的视线扫去,形态各异的生殖器官登时映入眼帘。
音乐前奏响起之前,我听到丽塔轻轻笑了一声,仿佛这一切正是她所愿意看到的。我的胃隐隐抽痛起来,庆幸乌鸦不在这儿,否则这情景势必叫他难过。
流程里的项目从轻到重,最初是阴囊负重加鞭打,丽塔亲手挑选的金属乐辅以每次落鞭时的脆响,再加李不加掩饰的嘶吼(他颇有做摇滚歌手的资质),在这番多重刺激的攻势下,观众们的手上动作得越发起劲儿了。我在周围晃悠,偶尔拍拍李的脸颊,或是他被牵扯成紫红色的阴囊,完成自己不值一提的小小任务。补水环节,我把事先加了红色素的瓶装水从李的头顶淋下去,台下登时一阵激奋的呼喊。
李竭力舔舐脸上鲜红的水渍,那生啖血肉似的模样令我不禁移开视线。台下是一群正全力释放自我的人儿,我默然将目光投向楼上,隐约瞧见二楼走廊有两个走动的人影,一前一后地进了VIP包厢。好吧,这次季节活动确实火爆得很。
“喝够了吗?还想要更多?”丽塔的声音响起来,我收回视线,拘束架上的李半个身子都是血水似的水迹。似乎在场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享受着这画面,台下有三位女士纠缠在一块儿,我踩着节拍到舞台前展示接下来的道具,还未站定,就看见她们之中又加入一位男士,展开了有声有色的四方混战。
我再一次挪开视线。
最后,丽塔捧出盒子,从中取出她亲手订制的一次性穿刺针。这些穿刺针颜色缤纷,尾部坠着亮闪闪的吊饰,被丽塔一枚枚地穿入李的胸口、小腹乃至高挺的阴茎。这是那个未经彩排的项目,先前她告诉我她会独自负责它,不需我提供任何帮助。我在一旁望着,穿刺结束后,丽塔取来短鞭,以一种十分巧妙的手法将穿刺针从那些部位一一抽落。
鞭声又一次与李的嘶吼声重叠起来,将气氛推上顶点。音乐,呻吟、尖叫声、皮革、香水与熏香味、人们交合的气味、一具具耸动的肉体我不曾想过,感官刺激也会有如此切实而难熬的重量,令我脚下发软、头晕目眩。
“太棒了天哪,太棒了!你看见他们的反应了吗?”
下台后,丽塔仍兴奋不已,不住回味刚才的细节:“这是我这半年发挥最好的一次了!”她转头看向我,双眼闪着亮光,“来吧,我必须请你们喝一杯”
我按了按额头:“谢谢,丽塔……你们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还好吗?”李问着,他支着阴茎,显然也余兴未消。我摆摆手,解释自己不过是有点儿头晕,叫她们先去尽兴,也许过阵子我就去汇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丽塔摸了摸我的额头,再三确认我的意愿,“好吧,我们在酒吧等你。”随后带着李下楼了。
我去了离演出区远些的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一张红得不大自然的面孔。冷水洗过脸后,面色稍许恢复,我长出一口气,一面走向电梯间,一面掏出手机,拨了乌鸦的号码。我现在真想听听他的声音。
长达四十秒的通讯音。
机械声告诉我电话无人接听。
我又拨了一次。再一次的通讯音与无人接听。
我盯着手机。乌鸦没接电话,也许他睡着了,此前我给他打电话从未出这种状况,不过说到底,我们电话联系的次数也并不多。他肯定是睡着了,睡得比以往都沉,铃声也没能把他唤醒,以他瞌睡病的程度,这不难想象……
熬过电梯下行的时间,我一路跑向杂物间。
在现实面前,我的猜想被轻易地推翻了:杂物间的门半敞着,里头空无一人。空气冷冰冰的,我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