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轻声喘息。
唉,这哪是什么授课,压根儿一场活灵活现的色情演出。只有我傻乎乎地听信了宣传的说辞。
下一把用到的是散鞭,再之后是藤条,全部项目展示完毕,乌鸦身前的地板像打翻了水桶似的水淋淋的。他拢共射精了十次有余,实际高潮次数恐怕不止于此。我叫人进来把地面清理一番,看了眼乌鸦,他轻声喘息着,对着脚下的地板出神。
接着:“有谁想上来试试吗?”我把擦过的道具放到活动台上,环视一圈,问道。
填登记表时,乌鸦在我的引导下几番回忆,总提及自己被海涅与其朋友轮番玩弄的场景,多人相关的项目也一概打了对钩。
他对这一切的感受我仍无从得知,能确定的是他的身体受用于此。可视的选择实在太少,只能尝试。
我的问话得到了五个人的回应。头一个上台的是位女士,保养得当而看不出确切年龄,她同我要了手套,拾起散鞭,试探地抽了两下乌鸦的胸口。“噢。”看到乌鸦的阴茎淌下水光,她露出半惊奇半嫌恶的神色;接下来是我的一位长期客户,无论承受与给予都颇有心得,他边与我寒暄边拿手指翻动乌鸦的后门,大方地赠予一次前列腺高潮;下一位对乌鸦的乳头情有独钟,拿藤条招呼了二十余下,后退欣赏亲手打造的精水喷泉。
倒数第二位是个娇小的年轻女孩,看起来刚刚成年。
“我可以扇他的耳光吗?”她问。我迟疑了下,告诉她可以,但不能真正地伤到他。她冲乌鸦懒洋洋地伸出手臂,“你必须低一点头呀!”乌鸦低下头,几声脆响过去,两颊果真只是微微泛红。她又拧动他的阴囊,说他是“一条淫荡的小狗”,乌鸦闭了闭眼,精水不住外涌。
最后一位青年女性稍显怯懦,只是伸手揉了揉乌鸦的阴茎,我叫她不必害怕,她终于鼓起勇气,拿皮拍轻轻打了一下乌鸦的屁股。乌鸦还不见反应,她自个儿被落拍的动静吓了一跳,失手把皮拍掉到了地上。
我俯身去捡,“他喜欢这样吗?”她在我背后问,我只能露出无可奉告似的微笑。真希望我能回答她。
目送最后一位会员离去,我带他去浴室洗澡,过后叫他把所有道具复原,连说了四次,他才有所反应。
“感觉好些了吗?”回到活动室以后,我把乌鸦按到椅子上,握着他的双手问。
肢体接触有助于唤回他的注意力,不过每次这么做,我都多少想起过去在福利院做一日义工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弯下腰,迎着那些滞涩的目光握住他或她的手:你好吗,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最好别抱能得到回答的期望。
我又拨了拨乌鸦擦得半干的头发,他的视线慢慢游移像一尾鱼待在拔去防水塞的浴缸来到了我的脸上。
“满足了吗?”我换了种问法。
乌鸦的回答是:“我不知道”。在他开口前我已有预感,他的语速比往常要慢,我猜是短期内受到大量刺激的缘故,就叫他好好休息,独自收拾起活动室。
等我回到位置,乌鸦靠着椅子睡着了。
他睡着的模样与我记忆里无甚差别,宁静、沉寂,生机全无。我俯下身,把手指凑到乌鸦的鼻底,屏息凝神,终于捕捉到缓缓拂动的气流。他的鼻息轻极了,好像他压根儿不需要这么做,呼吸不过是一种模仿人类的象征性行为。
之后的几天我几乎时刻把乌鸦带在身边,他日常中高潮的次数果真有所减少。我欣慰极了,自认为选中了最有效的药方,兴冲冲地找上调教演出的活动负责人,叫她给我预留一段约二十分钟的演出时长,又花了一个午休的时间,跟乌鸦共同敲定了演出时展示的项目。
“会有很多人看的,”我抚摸着乌鸦的头发说,“这对你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