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我告诉乌鸦今后倘若高潮,就捏一下我的衣服,以便我接收提示,及时处理。考虑到有时候我们挨得没有那么近,我还想了另一个办法:“要是那样,你就说‘抱歉,卫生间’。”

乌鸦答应下来。之后的日子里我的衣角与袖管再难得闲,几乎在任何时候、任意地方都会被他突然捏上一捏。

我琢磨着尽量减轻道具造成的刺激,试过些新法子,包括把尿道棒替换成阳具锁与护理垫。阳具锁除却限制射精,还能维持乌鸦的形象,让他不至于总支着帐篷,惹人注目;护理垫则用以吸去他漏出的体液。我盘算得倒是周全,以为乌鸦可以就此免除尿道内部的折磨,结果他高潮的频率照旧,阴茎淌水不断,隔三差五就得去换一次安全裤。

问题没解决,还多了一事,这不行。只好换回先前的尿道棒与锁精环,我又送了他一款大尺寸的帆布腰包,以便遮挡那时刻处于备战状态的部位。

瑞贝卡经理安排人手收拾了乌鸦睡的杂物间,我去瞧过,最初着实吃了一惊:那地方只有光秃秃的床与桌椅,连套软和的床上用品也没有。我添置了些日用品,起码让乌鸦睡觉时有被可盖,又送了他一支新手机,以便联络。

此外,我还想加几件消磨时间的娱乐用品,于是(不抱太大希望地)向乌鸦打听兴趣爱好:

“读书、音乐、手工……什么都行。”我举例,他沉默不语。“好吧,”我换了个方向,“你会在什么事情上花最多时间?”

乌鸦露出思索的神色,这是个好兆头。“训练。”片刻后他答道。

“训练什么样的?”

他又不吭声了,不过我已有了隐约的猜测。第二天的下午,我拎着收纳盒敲开杂物间的门。

“拿去,快”

乌鸦接过盒子,谢天谢地,再晚一秒我的手臂就要断了。这宝贝的负担远超我的想象,早知道让他在俱乐部门口接应了。“试试看,我猜你会喜欢。”我揉着肩膀和手腕。

乌鸦打开收纳盒看了看,动手组装起来一对镀银的哑铃。他举起哑铃活动两下,从神色与身姿来判断,早先他已和它们打过不少次交道。待客区还有几本军事杂志,我想着没准儿能对他口味,抽空带进杂物间,过两天再去,杂志有了翻动过的痕迹。

我摩挲着杂志封面,想起四年前那只西伯利亚猫,猫舍主人诙谐地介绍:一开始你可能四处都找不着它,只发现猫粮和水都被动过了。

杂物间收拾妥当以后,乌鸦咳嗽的次数越发少了。我找朱利安开了些药,满以为可以趁热打铁,一并治好他瞌睡与过分敏感的毛病,结果不仅不见成效,还给他吃出了个老是走神的新毛病。药只好停了,他的走神却不见好,隔三差五,乌鸦就像睁着眼睛睡去了,我如何呼唤都不得回应。渐渐我也总结出经验:招呼两声无果,就得去摇他的肩膀,或者揉一把脑袋……哪儿都行,肢体接触是唯一灵验的开关。

夏末在仅有的好消息与一大堆烦心事的送行下退场。秋天来了。

八月头一天,我应德莱塞学院艺术史教授的邀约聚了顿餐。对方与我母亲交情不浅,大学期间我受到他的诸多照顾,得知我目前还处于毕业后的休整期,暂不考虑回学院深造,他面露遗憾:“但愿你会回心转意,简我是说你的母亲,也期盼着日后看到你在学院谋得一职。”

我微笑着客套,心想若是家里知道我整日忙于玩弄男男女女的裸体,该要引起多了不得的家庭风波。想到解气处,教授突然提到自己近来通过了俱乐部的审核,我吓了一跳,心虚至极,他接着报上灰鹰的名号一家历史悠久的会员制艺术俱乐部。

“以其审核制度之严格,令人怀疑会员身份将以世袭制代代相传。”他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