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

我松了一口气。

告别教授,我驱车前去艾特里斯,路上短暂地回忆起在校时光。那时我与朋友几次申请灰鹰俱乐部的会员资格,均以失败告终,后来才得知那骇人的审核标准。当时的朋友现在仍有联系,不过自从就职于俱乐部,我就不大与她交流近况了。

也许该约她出来聚一聚,再叫上几位交好的校友……不过,得等乌鸦的事儿告一段落以后了。

来到艾特里斯,我在休息室确认了当天的日程,晚些时候要接待一位新客户,乌鸦得跟我一块儿。换好衣物出门,正好和丽塔打了个照面:“噢,卡琳?想好教什么项目了吗?”

“什么?”我茫然地问。

丽塔一拍额头:“我忘了,上午你不在。”她从桌上拿过不知谁闲置的登记表,“看这个,俱乐部新开了个活动,秋季特色授课,我猜是月中那场调教演出的预热。有空档的调教师都可以来,具体项目和时长自己拿主意就行。”

我接过登记表,上头密密麻麻地罗列着调教项目。

“登记好了会推广到会员那儿,感兴趣的自主报名。报你课的会员估计不少,你得赶紧找个搭伴儿的我看罗蕾莱就不错。”

“搭伴儿?”

“你在上课时拿来做示范的家伙。”

我看了一会儿登记表:“我得去通知一下乌鸦……他肯定还不知道。”

“好吧,你要用他吗,我觉得还是罗蕾莱更适合”

我捏着登记表,匆匆走出休息室。

乌鸦现在几乎全天候地戴着道具,锁精环、尿道棒与乳贴的限制让他不再总是弄湿裤子,加之腰包的遮挡,他看上去外表如常。只有我清楚得很,乌鸦频繁高潮的毛病实际上不曾好转,只不过转为了无精的形式。

封堵已被证明是无效之策,也许该从反向着手。

我敲开杂物间的门,与乌鸦分享新活动与我的想法。“一次彻底的释放也许对你好处……想想看,你能在课上把这些限制高潮的道具取下,用一次充分的满足换取往常的平静。”我来回踱了几步,推敲整件事的可行性,“有尝试的价值,不是吗?”

“是的。”乌鸦回答。

我知道诱导式提问从他这儿得到的答案往往不作数,仍不免情绪高涨,把乌鸦按到桌前,给他展示登记表:“来吧,看看这个,你喜欢哪些项目?”

乌鸦皱起眉,双眼半眯,用手指辅助着阅读起那些项目。他看了许久,我在一旁等着,直到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个单词。

“怎么样?”我问。当然没有得到回应,我的提问似乎总是更多用于满足某种仪式感。“好,那就这样,”我从衣兜里摸出宝珠笔,继续说,“在你实践过的让你高潮过的项目上打钩,好吗?”

乌鸦接过笔。

这事儿出乎意料地花时间,时不时地,乌鸦就皱着眉停下来,久不动笔。我猜他可能拿不准单条项目与高潮之间的关联,试着加以引导:想想看,你在什么时候实践过的?和什么人?当时是什么状态?除了这一条,还同时执行着什么项目?

大多数时候乌鸦都成功回忆起来,有时他依然沉默不语,以防万一,我指导他跳过那条项目,不必记录。

到了疼痛分类下,几乎用不着我的引导,乌鸦流畅地打了一路对钩。我有些意外,不过有方向总是好的,头一回授课不如就以疼痛相关的项目为主……

我计划着,望向乌鸦,发现他眉头紧皱,捏着笔僵在那儿。

“怎么了?”我俯身看登记表,目前进行到电击一栏,“记不起来了吗?没关系,就像刚才一样,想想上一次尝试是在什么时候?当时都有什么人?”

我给乌鸦留出思考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