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跟我来’?”
“他、邀请……”
似乎高潮紧接着上一波袭来,乌鸦猛地弓起腰背,剩下的话成了喉咙里一串模糊的咕噜声。
我望着乌鸦的脸。
跟我来?就那样?那就是文森特邀请你的遣词?你就被那么轻易地被叫走了?又一次,诸多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冲到嘴边。最终我挪开目光,闭上了嘴。
下午,乌鸦又睡着了两次。一次在我调整他体内的假阳具的深度时,还未推到底,他的身体就异常地松缓下去;另一次是他醒来的半小时后,是的,不过半小时后,他就毫无征兆地又睡去了,且一口气睡到了晚间休息。
我不想再被钳住手腕尽管乌鸦的四肢都被拘束着于是采用刺激阴茎的方式把他唤醒,叫他去洗澡,之后送他回房。
“九点半,记得。”
房间门口,我照例提醒他自慰调教的开始时间,乌鸦望着我,眉宇间笼罩着一片阴郁的灰影:“我知道了。”他给出那句一成不变的回答,合上了门。
我情绪不佳,想找丽塔消磨一阵儿时间,却在路过俱乐部大门时看到她与安珀的背影:“别忘了我教你的……放心……薄待……”两人交谈着离开,看样子像要去服务某位来头不小的人物。我摇摇头,独自回到休息室,发现手机闪烁着两条新消息,都来自书友会结识的新同好,一位炫耀她在布林斯特区爆发罢工游行之前赶到了签售会,斩获戴娜女士的亲笔签名;另一位则是抱怨游行耽误了她的行程,连作家的影子都没瞧着。
我笑着恭喜前者,又安慰了下后者,合上手机,写起当日报告。
报告里频频提及乌鸦的昏睡,他确实越来越容易睡着,也睡得越发长久了。我的视线锁定前晚开的安眠药,认定是它的问题,就跑了一趟医务室,请朱利安医生换一款温和的助眠药。
“可以。”听我说完来意,朱利安医生应道,“不过,先前那款本就十分温和了,实际上大多数会员告诉我那吃了仍睡不着。”
带着新药走出医务室,我看看时间,距离晚上的调教开始还有一小时。乌鸦应该已经吃过饭了,我叫了电梯,打算给他送药过去,顺便瞧瞧他怎么样好吧,实际上前者才是“顺便”,现在远不到服安眠药的时候。
抵达四楼,走向乌鸦的房间时,我注意到空气中有股隐隐的酒精味儿。
一开始我并未放在心上,艾特里斯的一楼设有小型酒吧,餐厅也提供酒精饮料,平常时有喝得大醉而选择留宿的会员。直到在乌鸦的房门前站定,我发现面前就是那股酒精味儿的源头。
“乌鸦?”我敲响房门,“你在里头吗?”
里面静悄悄的。长腿佬阿〃姨整?理%
“你在喝酒吗?乌鸦?乌鸦?”
此刻仿佛昨天早上的重演,我喊来前台刷卡,只希望这次也是虚惊一场。然而门一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儿直扑面门,地上到处是餐碟与酒杯的碎片,一台小型餐车翻倒在旁,而这一片狼藉的中心倒着乌鸦,双目紧闭,面色发白。
“天哪……发生什么了?!”
前台迅速赶到床头,通过电话内线联络医务室,我把乌鸦从地上扶起来,他神志全无,呼吸轻得几乎摸不着,在他垂落的手臂旁边,一支白兰地酒瓶轻轻滚了过来,瓶口开着,里头一滴不剩。
朱利安医生很快到来,我起身腾出位置,方便她对乌鸦进行检查。“他倒下多久了?”她问。
“我不确定……”我估算了下,“我想不超过一小时。”上一次瞧见好端端的乌鸦也就是在那时候。
朱利安下了酒精中毒的诊断,当即带乌鸦回医务室洗胃。
我跟着同行,朱利安指挥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