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比员工在水桶里清洁拖布的声音还要响亮,几次抽搐着攀上高潮,眼皮都没有抬过一次。

望着这两人各自做事,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念头是何其傻气。就算我把艾特里斯的员工都喊到这儿,乌鸦也会自顾自在所有人面前自慰……直到我告诉他停下来。

地板与床铺都被收拾妥当,那员工停在了乌鸦面前:“先生,我要清理一下椅子。”乌鸦始终摆动着手臂,他等了会儿,客客气气地又说了一次,“先生。”

“停下来,乌鸦……去洗个澡吧。”我说。

乌鸦慢慢停手,摇晃着从椅子起身,我看到那员工忌惮似的侧身一躲。“抱歉……”我捏了捏额角,向乌鸦,也向那被我用于糟糕测试的员工。

乌鸦洗澡的时间里,清洁员工利索地换上崭新的椅垫、给各处擦洗消毒,最后敲了敲浴室的门:“清洁工作已经完成了,先生。”他的口吻还是那么客气,很快推着服务车离开了房间。

监控画面中,乌鸦已经洗完了澡,埋头把硅胶棒往阴茎里送。

看着他,我终于下定决心:用一场真诚的谈话结束眼下的局面。那也许会让我显得专业性欠佳,但不管了,我必须听到他的真实想法。

“不必打开震动功能,”我对他说,“换上睡衣,回床边去吧。”

“我知道了。”

乌鸦的回答一如往常,新指令似乎并未令他放松下来。等他回到房间,坐到床边,我开了口:

“我们得谈谈,乌鸦。真的。”

我停顿几秒,观察着乌鸦的神色说下去,“如果你有什么顾虑,我希望能听上一听。要知道,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而非敌对。表达你的想法对你与我都是有好处的。”

乌鸦沉默不语。

“你讨厌我吗?我的声音、长相令你反感?”

乌鸦抬头望了一眼监控摄像头。

“不是那样?那么,也许我多事了,也许你只是喜欢沉默地享受这一切?要是这样……你就点一点头,好吗?”

乌鸦并未点头,也没什么别的动作。

“好吧,究竟是什么让你永远对我闭口不言?”我说,终于启用了唯一可知的、能撬开乌鸦的嘴的有效方案命令式,“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乌鸦张了张嘴,那总是了无波澜的神色有所松动,“我……想、我……”

我等待着,却并未等到后文。乌鸦捂住额头,表情扭曲起来,像有某种莫大的痛苦迫使他收声。音响里传出他压抑的呻吟,声音渐高;他的另一只手也捂住了头,身体前倾,蜷缩得像只死虾,随后,他从床边摔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乌鸦?”

乌鸦没有回话,抱着头蜷在地上,全身痉挛。我吓坏了,赶忙离开休息室,离开前拨内线电话喊来了值晚班的朱利安医生。她到得比我还快,等我抵达乌鸦所在的楼层,房门已经敞开,朱利安正蹲在乌鸦旁边拍他的脸:“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