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干嘛呢?”萧璞城劈手夺掉程砚靳手里的酒瓶,恨铁不成钢,“你是?想喝醉还是?喝死?”
程砚靳脸上已经泛起了些许醉意的薄红,可是?眼里的光很冷,他在挂掉电话之后话少得可怜,只顾闷头灌酒。
是?真的灌酒,没有任何下酒的水果或是?小菜,仰头就?是?干。
他手里的酒瓶被萧璞城夺走,上半身?软绵绵地往边上倒,展臂捞了两把酒瓶没捞到,便一声不吭地转向另一边,从桌上拿了瓶新的,动手开瓶。
“诶诶诶诶!”萧璞城怀里抱着一瓶,还要伸长了手臂去抢另一瓶新的,焦头烂额之际不忘找救兵,“阿聿你劝劝啊!”
“不用劝,我觉得聿哥说的对,我?就?得索性喝醉了,让她?来?找我?。”
萧璞城深深地叹了口气。
程砚靳喝得急,又是?空腹,烈性酒精涌入喉管和胃部,所到之处皆是?火辣辣的。
他平日里酒量非常不错,也曾夸下海口说运动的人消耗速度总是?更快一些的,可今晚这个不要命的势头下去,也很快就开始说胡话了。
他瘫软在沙发上,长手长腿大张,霸占了大部分的位置,头脑昏沉地说:“林琅意,你,你这样对我?,那我?,我?打算生一个五六千的病。”
萧璞城没忍住,木着脸跟了句:“那是?说狗的视频,你有医保,花不了这钱。”
程砚靳听不进去,他的脑子已经在云雾间一步深一步浅地失重,接着恨恨:“她?见?她?初恋去了!以为我?不知道?一听就?是?一群小屁孩,她?就?喜欢那种年轻会读书的类型。”
萧璞城这几日已经被强行拉着听完了爱恨纠葛,此时已经会抢答了:“你不是?说林琅意的前任出国了吗?怎么?可能去见?他,你听错了。”
程砚靳摇摇晃晃地抬起一条胳膊露出劳力士全?钻GMT,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啪啪”点在手表上:“你看看几点了,她?旁边还有人一口一个姐姐。”
原楚聿再一次听到什么?初恋不初恋的话题,拧了下眉起身?站在桌子前,双手插兜,鞋尖处还有一个倒下的空酒瓶,摇摇晃晃。
他问:“等她?来?了,你怎么?说?”
程砚靳:“我?要回?沙江小区,荆棘公园那儿,我?没带钥匙,得她?来?接我?回?家。”
说完后他便脱力放下胳膊,整个人陷在沙发中?:“回?家……不对,她?说她?一个电话我?就?得回?家。”
“可是?她?今天没给我?打电话。”
“那我?为什么?要回?家?我?就?不回?家。”
萧璞城看着酒后吐真言的程砚靳,点了点头,暗忖这人醉了比清醒的时候脑子拎得清,阴阳怪气地挤兑他:“来?这秀恩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