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挡住,不答反问:“林琅意人呢?”

胡叔努力把豆眼睁大?:“林小姐不是?在您房间里吗?”

那?房间不让她睡她还睡!死脾气!

程砚靳深吸一口气,提起袋子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三楼,到门口一拧,这回门真的锁上了。

他有些恼怒,却又?微妙地莫名生出一种男主人没赶在妻子规定的宵禁时间内赶回来,直接被反锁在外的奇怪心态。

他抬起手却又?收拢五指,最后还是?放轻了动作像啄木鸟啄了三声?:

“林琅意,开门,让我进去。”

里面半点声?音都没有。

程砚靳压着动作小声?地反复敲了将近十分钟,里面的人就跟睡死了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在心里暗骂了几百遍“林小猪林小猪”,最后掏出手机给她拨号。

关机。

“啪嗒”一声?,程砚靳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他被人鸠占鹊巢,还被关出门外,连自己的房间都进不去!

林琅意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啊?!这是?谁家?谁的房间她不知道吗?

程砚靳在门口怒气冲冲地原地打转了几圈,气得那?一点点瞌睡都醒了,他拎着手上那?一大?袋子东西,像个小丑一样提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又?是?拧门把手又?是?敲门,今天非得让她把门打开。

他就这样一直面壁思过般徒劳地站了四十多分钟,终于传来了一点响声?,结束了他这场独角戏。

可惜,响声?是?从二?楼传来的。

封从凝穿着一身昂贵的真丝睡袍从楼梯走上来,最后一只脚踩在楼梯上不敢上三楼,程砚靳不允许她踏入乔婉的回忆。

“砚靳,你干什?么呢?”

程砚靳敲门又?撬门的手僵在空中,扭过身朝向封从凝时又?是?一条好汉,他坚强地从袋子里摸出那?件新买的棉T,小菜一碟道:“我给她去下个水。”

在封从凝吃惊的表情中,程砚靳镇定地、老道地,大?步走向走廊尽头的盥洗室,像一位成?熟男士一般亲自为林琅意洗衣服。

封从凝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你……有洗衣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