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意这么想也这么吐槽了。

“来,我为什么不来?有你的地方?就?有我,况且我家有谁管得?住我?我爱去哪去哪,我夜不归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程砚靳颇为自豪,“今天是?来得?急了点,没带行李,明天去拿。”

林琅意:……

原楚聿那点眼?泪早在情敌出现的那一刻就?收得?干干净净,他转过头,温润地跟林琅意说:“珠珠,我可能有一点热度,怕传染给你,你今天不走了,让程砚靳陪你好不好?”

林琅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刻竖起耳朵观察敌情的程砚靳立刻大呼小?叫起来,恨不得?趴在床头拿喇叭吹,惊喜道?:“原楚聿你怎么了?不会要死了吧?真的吗!?”

“闭嘴!”林琅意伸出一根手指点住程砚靳,在对方?噤声后又转向原楚聿,“你也闭嘴。”

见两人终于消停,林琅意的左手还?被病人依依不舍地握着,于是?指挥程砚靳:“拖鞋在玄关,最底下一层有新的,你去换吧。”

“好的宝宝。”程砚靳应得?眉开眼?笑,“我要选跟你情侣款的。”

林琅意不搭理他,接着说:“然后去客厅电视柜第二个抽屉拿一盒退烧药过来。”

程砚靳脸色一变,做人非常有原则地背起手,斤斤计较:“意宝,我是?来伺候你的,我怎么伺候你我都乐意,随你使唤,但原楚聿拿我当黑奴,那我是?不爽的。”

原楚聿用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蹙起眉,好像很不能理解似的:“我都让他去陪你了……珠珠,他平时也是?这样一点就?炸吗?”

林琅意额角直跳:“滚去拿药。”

程砚靳立刻照做。

他跟有病一样,每天不被她骂两句心里难受,好像当天有什么重要日程没做完似的,被骂了就?心里舒坦了,人也有劲了,生活也有盼头了,被她凶完立刻躺平挨草指哪打哪。

再上来时,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喜气洋洋道?:“意宝,我们?去哪个房间睡觉啊?不早了再不睡天亮了,原楚聿就?别管他了吧,生病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没那福气啊……”

林琅意看了眼?原楚聿,他坐起来半靠着床背接过药,稍抬起下巴灌了水咽下。

那一杯温水都被他小?口小?口斯文地喝完,他放下杯子说:“我的确怕传染给你,珠珠今天辛苦了,早点去休息吧。”

“嗯嗯嗯嗯。”程砚靳绕到林琅意背后,两手搭在她肩膀上迫不及待,“熬夜对身?体不好,意宝我们?走。”

这话说完,觉得?与“开明大度”的原楚聿对比起来自己有点太恶毒了,程砚靳故又虚伪地给自己贴金:“意宝你放心,你看他已经调理好了,我刚才?帮他拿药没拿耗子药也成长了,两人已经握手言和了,所以真有什么事我替你看着他行吗?你先?去睡觉。”

林琅意确实熬不动了,她最后迟疑地看了原楚聿一眼?,对方?温柔似水地冲她比了个“晚安”的口型,实在太人夫感了。

程砚靳如愿以偿地把?人推推搡搡到门口,离开前扭过头演戏演到位:“睡了,别吵她,有事喊我。”

原楚聿偏过身?在床头柜上放下杯子,一眼?都没施舍给他。

*

原本以为按照原楚聿的性格,这晚程砚靳铁定?睡不了一个整觉,不让人起夜十次都算他大发慈悲,就?连程砚靳自己也做好了长期抗争的准备,预设了许多反击手段,谁知道?原楚聿一次都没有来打扰。

第二天,林琅意和原楚聿瞧着精神状态都还?尚可,可唯一在楚关迁死亡事件外的局外人程砚靳却是?那个哈欠满天飞的倒霉蛋。

他一直到六点过才?眯了会,可身?旁安静地睡着一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