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

道德败坏?

他冷静地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泛红的脸,耳垂处烧得更红,连眼睑那一圈都分外明显。

原楚聿在浴室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然后将花洒的水拧小, 退了两步微微弓着背倚在瓷砖上?,整个后脑勺都紧紧地贴在上?面, 微仰起脸,喉结有些不耐地上?下?滑动了几次。

大腿上?被她?的指甲刮擦出来的痕迹还没消退,因为他方才淋浴的水温太高, 还类似过敏一般在皮肤上?浮得更明显。

原楚聿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在那些凸起的划痕上?摩挲了几下?,闭了下?眼,更用力地用指甲掐下?去, 留住她?的痕迹。

暴力和忄生都有一种濒临极限的疯狂,肾上?腺素和他的心脏频次一样急促上?升,他甚至能听见汹涌情氵朝时自?己的耳膜都在鼓鼓撞击。

隔壁传来隐约的水声, 是林琅意回来了。

比预想?的要?晚,她?吃到荔枝慕斯了吗?

喜欢吗?

原楚聿的眼皮上?绯色更甚, 他甚至伸手将花洒彻底关闭,最后两三滴花洒水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被隔壁涓涓的水流盖过,浴室里只剩下?他的喘息声。

他就这样垂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慰,另一只手却?从台面上?取过自?己的手机,点进贝母头像,断断续续地思索自?己该如何邀请她?来自?己的房间详谈。

他单手打了几个字,手指上?没有擦干的水渍和雾气让屏幕变得不怎么灵敏,短短的一句话打得滞涩缓慢。

他用手背蹭了下?下?巴被她?阴差阳错亲吻的地方,光是碰到那块皮肤都让他无可救药地想?起水下?宿命般的一切,他停顿许久,再垂着眼继续打字。

对?着一个贝母头像做这种事并不比对?着她?的身体?做这种事要?高尚,只会让他认清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斯文败类。

隔壁停了水,吹风机的响声轰轰,原楚聿平了平呼吸,这才重?新打开花洒,浴室里再次慢慢腾起热气。

“抱歉,我是不是来太早了,打扰到你洗漱了?”她?看到他还潮湿的头发,有些抱歉。

“没有。”他的嗓音还有些哑,冲她?绽开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刚刚好,请进。”

原楚聿觉得自?己与林琅意谈得非常顺利,谈判和交涉是他擅长的领域,一点点放出诱饵,再让她?交换一些无足轻重?的代价,比如与程氏的联姻到此结束。

他今日得到的甜头太多?,与她?同在一屋促膝交谈的距离也让他昏了头,他将一切都想?的太好太顺利了,以至于?林琅意毫不犹豫地起身为程砚靳开门,并牵着他的手双双站在自?己面前时,他连客套礼貌的表面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程林两家将要?联姻的消息广而告之了。”

原楚聿的目光定定地停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

那是林琅意主动牵起的,这一点让他更加嫉妒、挫败和难过。

早早散布消息,可以让那些揣摩公?司前景的投资者闻风而动,从而拉起股价,确实是应山湖现在能柳暗花明的一步。原楚聿对?于?这种生意场上?的策略太熟悉不过,所以他能说出一万个理由来赞同这一步棋。

程砚靳的反应也相当耐人寻味,原楚聿第一次见到他表现出这样浓浓的护食意味,把?林琅意藏在背后,甚至还拉着人远离了自?己几步。

原楚聿被这一桶冷水浇透,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觉得现在三人的对?峙显得有些荒诞可笑?,这完全是一件可以妥善处理的事,并不会朝着失控的方向一路疾驰。

程砚靳的应激反应和林琅意的选择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