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按耐下去。
他抬脚踩在火苗上碾了碾,居然冲她吊儿郎当地扯出了一个笑。
林琅意完全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被仙人?跳了。
救命,他怎么是程扬康的儿子啊!?
她跟程氏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只听说?程氏有个不服管教的二世祖一直在国?外生活,但这世界也太小?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始乱终弃的对象就是自己?的生意伙伴。
程砚靳弯腰把倾翻的烛台捡起来,大拇指混不吝地往烛芯一按,灰黑色的青烟顿起,一连三盏都被他空手按灭。
他把手抬到?眼前互相搓了搓,另一只手把烛台重重地放回桌上,继续不管不顾地朝她走来。
他那副死咬住人?不放的气势太明显,周围的来宾都看出了古怪的气氛,来回在几?人?之间打转着?探究的目光。
程扬康怎么会?想到?自己?儿子跟原楚聿“素未谋面”就有了不可和解的过节,他见?程砚靳大步往林琅意那里走,自然殷切地上前来牵线:
“砚靳啊,这是应元集团的小?原总,原楚聿,他身旁是他夫人?林小?姐,林琅意,就是跟我们?合作的应山湖珍珠”
“不是吧。”程砚靳几?步间站到?林琅意面前,宽阔的肩膀笼出一块阴影,他说?,“怎么是夫人??我听说?林小?姐明明是未婚啊。”
程扬康没想到?自己?一段话里这么多重点程砚靳就光听见?夫人?两个字,噎了噎,正?要开口,站在身旁的原楚聿不急不缓地开口:
“我与小?意订婚的时候,请帖发不到?程小?公子手里,但没关系,等正?式婚礼了,一定请您赴约。”
程砚靳半分?眼神都不想给原楚聿,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林琅意瞧。
他自打机场分?别后就没有一天不在想她,恨和爱交织成双拼甜筒,最后化成一滩粘稠甜腻的想念,就连梦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
他甚至觉得,自己?因为她的薄情而产生的对她的那一丝恨意反而成了他念念不忘的催化剂,人?类总是用分?离时的痛苦来衡量爱意,而恨又比爱长久,他根本招架不住,被她这一连串忽冷忽热又决绝的分?手折磨得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