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裙子叠好,干净面朝上垫在桌上,抱她坐上去后当着?她的面拆开戴好,这才?抬起眼皮回答了她的问题:

“知?道你过敏。”

林琅意眼皮轻跳,看他蹲下去掌住她的腿,高挺的鼻梁滑过她,半张脸都掩在桌下。

他跟她想象中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她以为他是内敛的、温和的、优雅的,但当原楚聿一言不发地将咬持续了过长的时间后,林琅意终于意识到?他在忄生事上的强势。

如果说?程砚靳是因为身体素质,那么原楚聿明显就是性格使然。

他用唇舌和手指强制了太多次,以至于到?最后林琅意被他伺候得脑子都要断片了,夺过桌上的小?盒子忿忿丢到?他脸上,他才?进入了她。

一整盒,全部用完了。

到?第四次的时候她说?停,但他把她压在卧室门板上,盯着?她紧抓在门把手上的手,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受不了了似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荤话,然后说?:“起码要再多一次。”

昏昏沉沉间,她并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得出了一个经?验:

他会?哄,但不停。

……

这之后的每一天,林琅意都认识到?了什么叫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以往在两个人?的婚房里,两人?都是分?房睡的,有时原楚聿忙完工作回家她早已入睡,两人?连面都见?不上。

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

再晚,床边都会?陷下一个弧度,他的存在感太强,半梦半醒间,她总能感知?到?环过来的臂膀把她往怀里带。

“今晚妈妈提醒我们?别忘了明天去临曲阜参加晚宴,程氏坐庄。”林琅意闭着?眼睛,脸颊被枕头?挤扁,说?话嘟嘟囔囔的。

“我知?道了。”原楚聿怀里抱着?人?,“程扬康叫了我好几?次,哪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会?去的。”

“唔……也没事,应山湖其中一个客户而已。”

如她自己?所说?,林琅意确实没把这次晚宴太当回事。

如果不是在宴会?上看到?程砚靳的话。

当程扬康笑容可掬地向众人?介绍他的儿子时,林琅意与一周不见?的程砚靳对上了视线。

恍如隔世。

他的眼睛很肿,好像被泡在水里浸透了,偏偏姿态是轻慢不屑的,整个人?板着?一张桀骜不驯的臭脸,有一种半死不活的混蛋劲。

他那双从晚宴开始就拧在一起的眉毛在看到?她后剧烈抖动了一下,通红发肿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而后,在程扬康爽朗的笑声中,程砚靳手中的高脚杯失手落到?了地上。

“哗啦”一声脆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他身上。

程砚靳浑然不觉,像是丢了三魂七魄一样木然地往她这里走过来,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身边人?的招呼奉承一概不理。

林琅意被他这幅索命的架势吓得身体僵直,才?刚往后退了一步,程砚靳反应很大地加快脚步往前蹿了一段。

他以为她又要跑,追过来的时候完全不看路,左脚踩在天鹅绒拖地桌布往前一带,放在桌上外圈的一对水晶烛台顿时被捎夹着?掉到?地上,立刻在洁白的桌布上熏燃了一块。

林琅意身侧的那双手忽地收紧了,勒得有些过于用力,她那断线的脑子终于连接上了。

原楚聿环着?她,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侧。

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机场那时的再现。

程砚靳没等别人?来处理这片狼籍,他死死地盯着?林琅意和站在她身旁冷漠倨傲的男人?,方才?那魂牵梦萦的渴求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