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
原楚聿把这对耳环给了她,没有理由?,不是任何?一个节日、生日或是纪念日,只是看到这对耳环觉得适合她,觉得她肯定会喜欢,所以就拍了。
林琅意的确很喜欢,那天一家人在老宅吃饭,饭桌上原楚聿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地示意她等下去她梳妆台前拆一个小锦盒,她被吊起胃口,中途就上楼拆礼物去了。
大概她惊喜的欢呼声传到了一楼,母亲在楼下追问了几句,林琅意直接抱着锦盒“哒哒哒”跑下楼,跑到最后?两节台阶更是直接一步跳下来,冲到原楚聿背后?一把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响亮地喊了声:“哥我可太爱你了!!”
原楚聿纹丝不动地端坐在椅子上,眉目平静地剔去鱼刺,拍了拍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说:“嗯,我也爱你,先吃饭。”
好像那之后?……吃完饭,出去散步消食,回来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会电视,最后?直到她跟席之越向母亲告别,席之越都没说过?几句话。
这几天也是,但?他?是个脾气温和?的好好先生,因为一天天重新从那晚的沉默变得正常,林琅意并未察觉到他?独自疗伤的过?程。
今天早上,母亲问她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彼时她将手机免提,正在续杯咖啡,照例一口应下前,席之越抢先替她拒绝了。
然后?就是晚上这顿烛光晚餐。
林琅意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脚踩进了某种安置着捕兽夹的陷阱里?,虽然看不清伤势,但?从脚上传来的疼痛可以隐约判断出情况。
她没说话。
她在等席之越的下一句话,或者等他?爆发的情绪。
她没打算主?动将那条踩中捕兽夹的腿收回来,除非他?今天非得要个说法闹得昏天黑地,将事?情推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不然,她只能认为他?是在试探她,她不做自乱阵脚的事?。
好在,长时间死一般的寂静后?,席之越用力?深呼吸了几次,端起高脚杯,一仰头,将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时,他?的动作有些不稳,用力?太?多,笃得筷子轻轻一跳,烛台上的蜡烛滴落两滴蜡,像是流下的眼泪。
“没事?,”他?扯出一个笑,“我只是随便找个由?头,今天确实在生意上遇到几个硬茬,心?情不太?好。”
林琅意也没再提,只点点头,宽慰道?:“等下早点休息,都会好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