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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意?!林琅意?!”程砚靳一路上横冲直撞的,大步冲到急诊手术室时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林琅意?。
她听到叫喊声,抬起脸,身前的衣服上还沾有血迹。
程砚靳被那些鲜红的痕迹刺激得?瞳孔乍缩,脚步发软,居然在冲到她面前时站都站不?稳,膝盖一软猛地蹲跪下去。
他也不?管不?顾,抓住她的胳膊语无伦次:“伤哪儿了?伤哪儿了?”
没等到回答之前,他根本没发觉自己的身体在抖,惊弓之鸟一般攥着她的胳膊左看右看:“哪里出血了?医生呢?!怎么没有医生,诶!医生这里”
“不?是我!”林琅意?连忙捂住他的嘴,手掌贴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在颤抖。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急促,好像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
她的手心温热,而他那张脸却冰凉。
程砚靳张了下嘴,没发出声音,却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贴在他脸上。
是温热的,她是温热的。
林琅意?声音柔下来,解释:“不?是我,是边述,有个疯子跑进公司里,拿着工地的砖头袭击人,没打?到我,边述帮我挡住了。”
“他出血有点严重,CT也拍了,医生在看。”
程砚靳的眼神微微有些散,眼也不?眨地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根本没有听进她的话。
林琅意?停下,刚想叫他一声,程砚靳一句话不?说猛地扑上来,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林琅意?的手臂还折着,被他一起压在胸膛处,他身板宽阔,力气又大,这一抱几乎将她整个人藏进了怀里。
他人还在轻微打?着摆子,在她耳后?喃喃道:“是我的错,今天晚上吃饭时,我就想到以后?要每天接送你上下班……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一点想到的。”
他在听到她被人袭击时脑子里一瞬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更不?再生什么气,什么初恋,什么夜不?归宿,都不?重要了,他的整颗心只为她的安全和健康牵系着。
血迹对他而言太过于家常便饭,练习动作时跌摔磕碰,打?架时破皮流血,哪个不?是他的普通日常?
可当他看到她衣服上的那滩暗红色,看到她白?皙的手指上还染着刺目的鲜红,他便浑身都从骨头缝里痛了起来,呼吸发紧,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原来流血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林琅意?将胳膊从他紧密的怀抱里抽出来,回抱住人:“我没事”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余光忽然刮过斜前方,那里站着一个颀长挺拔的男人。
原楚聿在走?廊的转弯处安静地站着,墙角的折面挡住他半个肩膀。
她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衬衫扣子扣错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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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意?的手还环在程砚靳身上,手掌贴合他的后?颈,十足依恋的模样。
原楚聿隔着这么十几米远的距离,自始至终没有上前一步。
“您好,哪位是病人家属。”医生出来询问。
林琅意?蓦地收回视线,抱住程砚靳的手刚举起来就被他按下去。
他脸色不?善,也不?看她:“我是。”
“颅脑外伤,颅内情况暂时来看没有太大问题,但出血量有点大,从CT情况看,也许有轻度脑震荡,伤口缝针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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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意?有些紧张:“他刚才昏迷了。”
医生点头:“醒了,这段时间?都注意?下有没有呕吐、头痛、眼睛痛之类的症状。”
“哦,那就是没事了是吧。”程砚靳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