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红色血丝。
林琅意?被那些触目惊心的血吓得?心惊肉跳,不?住地往后?面看那老汉有没有追上来。
边述却像是被那一板砖拍傻了似的,被她牵着只管往茫茫夜色里跑,不?分东西南北,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两人交织握紧的手。
风把她的长发往后?吹,让他想起以前体测前的每个晚上,他也是这样陪着她在塑胶跑道上练习长跑。
那个时候,他可以跟在她半个身位后?,看着她头发上的各种色彩的小?皮筋和可爱的发夹,每天都不?一样。
“不?对,后?脑勺被打?了是不?是不?能跑步!”林琅意?跑了这几十米就心跳爆表,不?知道是被冒出来的老汉吓到了,还是因为边述现在这幅血糊满了半片头发的样子急疯了。
“没事……我头不?晕。”边述一步不?离地跟着她,“能跑。”
“跑个屁!你还贫血!”林琅意?破口大骂,一边掏出手机给?保安打?电话,一边到处就地取材找趁手的武器。
边述听到那句“你贫血”后?鼻子一酸,今夜赶来A市并独自绕着应山湖走?走?停停了几圈的酸涩情绪骤然涌出,仿佛心脏那里轰的一下塌陷了一块,所有的回忆混杂着甜蜜、痛苦和遗憾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他将捂住后?脑勺的那只手垂下来,掌心接着的血顺着手指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他想去推她:“那我不?跑,你跑,我帮你拦着。”
林琅意?还在跟值班保安通话,分神听到这句话狠狠瞪了他一眼。
边述靠近她一步,转过头往回眺望了一眼。
那老汉好在没有追出来,林琅意?不?敢耽搁,打?完这个电话又马上打?了120。
打?完一圈电话她才有时间?去观察他的情况,边述脸色很快惨败下去,后?颈处一直有汩汩如?小?溪流一样源源不?断的血迹往下淌,背后?的衣服都被染红了一片。
他嘴上说不?晕也不?想呕吐,可人渐渐有些站不?稳了。林琅意?觉得?不?对,便扶着他让他退了两步靠在一棵树干上,慢腾腾地坐了下去。
在此?期间?她的手机响了几次,她无暇顾及,上手扒了他的衣服,围着伤处绕紧几圈打?结,想尽办法给?他加压止血。
边述略仰着头,眼前就是她豆绿色小?衫的下摆,随着她手忙脚乱的动作微微摆动着。
她靠他很近,他能清晰地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馨甜的花果香,大约又是什么新尝试的沐浴露,她总是喜欢买各种香氛气息的洗护产品。
他的肩膀松懈下来,抽动鼻尖贪婪地嗅了嗅,有点想往她身上靠过去,又怕沾着血污的头发会弄脏她漂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