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盛书意没再朝那边看,被母亲时秋拉着去宴会场。
一路上时秋都在叮嘱:“都是北京来的贵客,你可不能给我使性子,该笑的笑,不要总是冷一张脸,今天是你小舅订婚的日子,你摆着一张脸算怎么回事。”
快到宴会场,母亲把她拉到一个包厢,从包里拿出来高光粉,往她脖子和锁骨上都抹了些。
今天盛书意穿的礼服是:轻纱鱼尾裙。
薄薄的素纱微微有些透视,将她的细腰完美展现出来,妆容清淡,是为了不喧宾夺主;但也恰恰是她清淡的妆容,显得她像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清冷的高不可攀,让想过来找她攀聊的公子哥们都望而生畏。
时秋实在着急,相亲那么多次,都没个成功的,眼瞧着快二十有七,错过了女人结婚的最佳年龄,再美也得被挑剩下。
“妈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时秋拿出来口红,为她补了补,又用眼线把她眼尾上挑,将她清冷的妆容改的媚了些,“你没看宴会场上那些姑娘?哪个不是漂漂亮亮的盛装出席?北京来那么多贵客,都是为了把握好机会,你可不能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
时秋又取下来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帮她这个女儿戴上,满意了为她改造的妆容后,才肯放她出去。
妆容再改,盛书意纯欲清冷的气质摆在那儿,她又不喜欢扎堆,始终端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望向外面的西湖,内心平静的如同湖面,毫无波澜,仿佛身后的名利圈跟她毫无关系。
薛泽跟秦科进来,首先看到她。
美得不可方物,这个形容词是秦科先想到的;不止他看呆了眼,再进来的孙兴义都愣了神。
皮囊千篇一律,气质却独有,盛书意此刻就像朵幽兰,让看到她的男人都不忍心靠近亵渎。
宴会场上的其他公子哥们也都这种心理,见多了女人,知道哪些女人能玩能用钱打发,而盛书意这种,只适合娶回家捧着。
再者是,盛家的情况他们也都了解,盛书意接手公司这些年做出很多不菲的成绩:26岁的年龄,将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转亏为盈,经商头脑,以及她的手腕都十分了得;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不止要捧,能力还得比她强,稍微比她弱点,都得沦为她的陪衬。
这就是为什么圈里的长辈们都看上盛书意,想让她当自家儿媳妇,偏偏自家儿子都不同意。
哪个男人想整天仰头看一个女人?习惯了享受被女人膜拜,让他们去征服一个女强人,他们才不干。
他们宁愿远远的看着,也不上赶子过去招惹。
……
盛书意不知道薛泽他们来了,宴会厅里待的实在发闷,趁着母亲出去招待宾客,她溜到外面透气。
外面刮着风,穿的又这么清凉,冷的她抱住手臂,想上楼拿大衣,一个长相甜美的服务员走过来,双手递上件大衣,“一位先生让我给您送来的。”
没说是谁,闻到那股熟悉的檀香味,盛书意便知道是薛泽。
“谢谢。”接过大衣披到身上,闻着檀香味,她仰起头,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秦科跟孙兴义都看到薛泽把大衣给服务员,两个人都没拆穿。
在外面待了会儿,盛书意才又找到那个服务员,把叠好的大衣交给她:“替我谢谢那位先生。”
宴会厅里这会儿人差不多齐了,都是他们年轻人,开始了舞会,长辈们都在另外一个厅,没跟他们掺和。
时律跟安卿这对新人也进来了,身为主角,自然是C位,他们在舞池中相拥,跳舞,宾客们称赞着他们郎才女貌。
拿起一杯香槟,盛书意抿了一口,再次转过身面向落地窗,看外面的西湖。
宴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