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只会想让他更好。
薛泽,我想让你一直好下去。
会所门口的封条,薛泽的欲言又止,江雨跟秦科他们这次都没露面,种种反常的行为,都说明了他现在的境况不是太好。
车子驶出长安街,盛书意泪眼朦胧的向后看了眼:再见了薛泽,再见了22岁的盛书意。
……
(要开启第二卷了,别忘记珍珠。)
0079 79 杀意
回到江城,盛书意来到西湖边的那个院子里,坐在合欢树下,摘了很多合欢果掰开往嘴里塞;可是不管她吃多少,都没有安神解忧的功效,心还是疼的厉害。
吃下苦涩的合欢果,她哭着说:“薛泽你就是个骗子。”
哭累了,她躺在长椅上,过会儿接到小舅时律的电话。
时律说联系不到宋瑾,问她知不知道宋瑾在苏黎世哪个大学读书。
“小舅,放弃吧。”这话也是盛书意说给自己听的。
时律那晚跟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在苏黎世的街头,看到个华人面孔的姑娘,都会下意识的想会不会是宋瑾,他说他后悔了,后悔没早点带宋瑾出国。
盛书意却说:“小舅,离开时家你什么都不是,没能力没钱,没身份,没地位,你拿什么养活小瑾保护她?你觉得小瑾会是那种让你放弃家里,选择爱情的女人?醒醒吧小舅!”
这话也相当于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话很难听,却很现实。
越清醒,也越痛苦。
因为在家族利益与使命面前,爱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更何况,薛泽那边所面临的,还有生命的威胁。
只要闭上眼,盛书意就能想到雨夜那晚他车里的那盆木炭,他那绝望厌世的眼神,还有他总是孤独的坐在三楼露台眺望远方的模样。
她不想薛泽再变回以前那种状态,她想薛泽赢,所以她甘愿放弃,退出他的生活,让他专心忙自己的事。
念头一旦形成,克制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盛书意不再给薛泽打电话,薛泽也没有再给她来过电话;包括江雨跟秦科他们,都像是突然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要不是有西湖边的那把小院钥匙,还有孟爷爷那边常问她跟薛泽还没有联系,以及手机相册里关于薛泽的那200多张照片,她都会质疑过去五年是不是一场梦?
年底的时候,盛书意去了趟温哥华,把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买了很多的相框来到薛泽那个院子里。
院子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银杏树叶都掉光了,地上还是很干净。
密码没变,陈列摆设也没变。
盛书意坐在沙发上,将一张张照片镶嵌在相框中,然后全部钉到楼梯的那面照片墙上,做完这些她也累了,上楼趴在床上,闻着那股熟悉的檀香味,看向窗户的那个方向,仿佛薛泽就坐在那里。
夜里下起雪,白天开窗通风忘记关窗,雪花被风吹到卧室,她起来关窗才去洗澡;洗着洗着,想到过去在这里跟薛泽恩爱亲昵的一幕幕,再次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想念过于强烈,再无法克制,拨通薛泽号码,提示空号的那一刻,她坐在沙发上望向外面的大雪,再绷不住那种悲痛的情绪,把脸埋在膝盖间痛哭。
……
也是在这晚,刚入夜的北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不忍爷爷再痛苦强撑的薛泽,不顾警卫员的阻拦,冲进ICU,关停了供氧设备。
薛家人都不敢进,因为他手里是拿着枪的,从警卫员手里夺过来的,子弹已经上膛,眼睛里也再次有了杀意。
江雨担心他再冲动,老爷子万一真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