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和快乐的歌声和亮光被死死地卡住。
他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呢?
怎么做岳青才能看到他的心?
袁憬俞没胃口吃饭,好在睡了一觉身体多少回暖了,他戴好围巾和手套准备去医院开些药抹抹。临走前他揉了揉眼睛,感受到刺痛感,这才发现眼睛哭得过分红肿,他懊恼地找出一个帽子扣在头上,遮住眉毛和一些眼睫。
一顶灰棕色的毛线帽,上面翘着两只圆耳朵,很别致,一点也不违和。这是韩秀在上大学时送给他的,已经好多年了。
离开家,他摁开电梯门进去,意外地遇见了那位俄罗斯男人,一身驼色大衣,橙红色短发格外好认。两人像往常一样各站一侧,没有说话。
袁憬俞被他的出现稍微吓了一跳,拘谨地揪着手套站在一旁,他抿着嘴唇,其实想和男人搭话说会将手帕洗干净还回去,但是特别紧张,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东西,迟迟说不出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袁憬俞总觉得男人的呼吸声很不对劲,在他进来后突然急促起来,很粗重,似乎压抑着什么。
是身体有某种疾病吗?
走出电梯,袁憬俞越想越不安,纠结着折回去。毕竟今天早上人家还给他递了手帕擦水滴,不管不顾的话不太好。
走回楼里,他看见男人站在电梯门外,扶着墙壁一只手摁在心口处,脸色红得不正常。
“你怎么了先生?需要帮助吗?”袁憬俞站到他身后,闷声地问了一句。他心里没底,担心贸然问候会冒犯别人,声音虚虚的。
珀西身体一震愣在原地,转头往后看,对上一双纯黑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说话。
真是要疯了,怎么挑这种时候?
珀西的视线在他头顶的两只小耳朵略过一遍,装模作样地踉跄一下,趁机拉拢大衣,将阴茎撑起的地方遮挡住。
袁憬俞慌张地扶住他,询问道:“先生、需要、需要去医院吗?”
果然会凑上来帮助别人。珀西没有回答,而是将下巴搁在袁憬俞的颈窝里,装作呼吸困难,口鼻里的潮湿热气弄得小狗歪着头往后缩。
香的,袁憬俞真的很香,像是骨头里渗出来的一点儿毛绒绒的味道。
简直让人发疯。
好痒,袁憬俞踮起脚缩了缩肩膀,年轻男人的吐息热得他浑身不自在,他被压住半边身体,脑子一片混沌。他今年三十岁,第一次和男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凑得太紧了,像是一个拥抱。
关键是袁憬俞居然觉得羞涩,这种久违的情愫呈蔓延势地占据大脑。
两人就这样靠了两分钟左右。
“抱歉,出门没有带药。”珀西适当地松开他,蓝眼睛里漾着笑意,“谢谢。”
第五章
男人的音色很好听,语气也温和,袁憬俞站在他面前只觉得像是被蛊惑住了。他嗅到一点儿柑橘味,有点熟悉,但记性不足以支撑他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