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比不上你的丈夫?比不上你那个疯子老公?”

每天精心设计的打扮没有一次能吸引到袁憬俞,他毫不关注的模样屡屡让珀西受挫到极点。半年来毫无进展,两人经常在电梯里匆匆见面,却连一句交谈也没有过。

现实中袁憬俞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男人,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变态十足的偷窥狂,会在夜里对着监控上的画面射精。

这样的人一定会把袁憬俞吓哭。

袁憬俞真的很爱哭。珀西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种小个子怎么装得下那么多眼泪。

是的,这里有监控,早在半年前就存在。珀西在见到他的第一个月,就化身成一个强盗从阳台翻进这间房子里。半年来,不管是睡觉时的袁憬俞,还是睡醒时的袁憬俞,再过分一些,拿着性爱玩具自慰的袁憬俞,珀西全都见过了。他的笑容、眼泪,甚至连高潮时从阴穴和臀眼里挤出来的水,他全部见过了。

让珀西高兴的是,袁憬俞过得并不好,孤独,身体弱、没有钱、还有一个不回家的丈夫。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如果袁憬俞过得幸福美满,他一定会嫉妒得发狂。

这代表他有希望看到袁憬俞婚姻破灭,有机会成为他的第二个丈夫。

他蹭了一下袁憬俞的鼻尖,伸出一只手去摸他脖颈上的伤痕,骇人的掐伤印在上面,已经逐渐发紫。

“很疼吧?一直在哭…”珀西低声问道,凑近亲吻这个代表家暴的伤痕,神情变得阴测测。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完全料不到袁憬俞差点被丈夫掐死。直到在监控里发现地板上缩成一团的袁憬俞,他心里一紧,查看了不久前的监控回放:袁憬俞摇着尾巴凑过去,被一把死命地勒住脖子。

怒火好像将珀西的内脏烧干殆尽了,他的喉咙仿佛也被人掐着,无法呼吸,想杀人的欲望膨胀开来。

珀西压下心口的钝痛,抱紧怀里的人,吻了几口颤抖的眼皮,“我会替你报复他。”

“一定会。”

袁憬俞睡得昏沉,恍惚间有人喂他喝了几口热水,眼睛睁不开,感受着水流淌过喉咙坠进胃里,将他身体内部烫了一遍。

睡醒的时候将近快十二点,他没有忘记岳青差点掐死他,脖颈上的痛感使他记忆犹新,躲在被子里抹了一会儿眼泪,去冰箱里拿出一袋冰块敷。

“嘶…”他觉得脖子快断掉了,抻直很不舒服。嘴里好奇怪,舌头酸酸的,他伸手摸了摸舌尖,居然有点痛感。

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咬到的…

真倒霉,他是全世界最倒霉的人。

岳青的脾气一直都差,天生的坏性子,不问清楚就将怒气撒到其他人身上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怒气毫无征兆,像是一条被踩中尾巴的响尾蛇,咬了人,有剧毒。

他说离婚,不会是开玩笑。

想到这里,袁憬俞鼻子发酸,垂下眼睛盯着地面。他感到很无助,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根本不清楚什么告状不告状,他怎么会因为一个生日去岳家告状。他很少去岳家的大宅,那里住的一群有钱人不喜欢他,瞧不起他,会问一些刻薄的问题。袁憬俞每次在家宴场上头也不敢抬,生怕看到别人讥讽的眼神会想哭,丈夫不会维护他,他只能努力躲起来保留一份体面。

婚姻给很多人带来幸福感,可带给他的却只有病痛和精神折磨。

脖子很痛,眼睛哭得也不舒服,还必须保持着一股滑稽的姿势敷冰。

袁憬俞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抱紧自己的肩膀,安慰似地说:“不要哭,不要哭…没关系的…”

可是没有用,他还是在哭,因为他没办法再继续说服自己。眼泪淌着打湿衣领和下巴,此刻他变成一个被泪水泡湿的玩偶,悲伤把身体里的发条泡生锈了,用于表达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