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憬俞被亲得发晕,口腔黏膜被舔透了,像是有一条蛇尾巴挤在口腔里。很坏,勾着上颚往里伸,似乎是打算将深处的喉口也舔舐一遍。身体完全没有力气,舌尖到舌根被用力吮着,他逐渐觉得喘不过气,想稍微挣开一些,却又舍不得这种被深入的感受。

他梦见自己坠进一片湖里,四肢浮浮的,全身浸泡在柑橘味的热流里,快要溺死了。

“呜嗯…”袁憬俞轻哼一声,终于受不了地挣脱开,他眯着眼睛使劲儿喘息,舌尖探出一截在外面,很快被什么东西轻扯了一下。

他被亲的有点狠了,这下脸颊也被蹭红得发红,眼泪和细汗混在一起,看上去湿漉漉的。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珀西看着他,用两根手指轻扯住外露的舌尖,逗弄这一点儿水红色的嫩肉。

像一只睡觉吐舌头的小狗。

太可爱了,珀西凑过去含了含,呼吸都是颤抖的,心里的后怕余震般波动着。

他真想一口吃掉袁憬俞,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吞进肚子里,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

假的,他舍不得。

“你今天戴了我送的围巾,你喜欢它吗?”珀西询问着,声线哑得厉害,可藏不住语气中的雀跃。

这条围巾是他亲手织的,两个月间磕磕绊绊地织了好几条,这是最好的一条。他很高兴袁憬俞接受了自己的礼物,所以才会摁耐不住地跟上去窥视他戴围巾的样子,结果不小心撞见一只淋到雨滴的黑眼睛小狗。

笨拙的,说不出的纯真。那双眼睛清澈得透明,面对面时抬起头看向你,里面显示出一些疑惑。

珀西递手帕时是装的面无表情,短短几秒钟,他像是被人拿着枪指住太阳穴,一枪爆头。大脑死了,只有心脏活着,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激烈得发疼。

他想亲袁憬俞,比任何时候都想。

扪心自问,珀西喜欢他到无法自拔,他觉得袁憬俞每一根头发,每一块肌肤都是为他长的。

但是袁憬俞有丈夫,珀西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他没见过有男人和袁憬俞一起生活。直到半年前在电梯里听见他声音小小地对着手机叫老公,珀西整个人被对半劈开死了一回。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愿意接受,没办法,他已经见到袁憬俞了,那么袁憬俞必须成为他的,无论用什么方法。

只不过这些方法会吓到他,所以珀西只能暂时藏在暗处。

“在电梯里为什么不看我?”珀西掰过他的脸轻声询问道,颇有翻旧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