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凝高老实了,袁憬俞整理好衣裳,坐回他怀里,继续捧着书看。
前几日宫中忽然传来消息,说皇后一夜病重,恐怕时日无多,皇帝便趁此时机罢了早朝。可惜苦了袁憬俞,没有哪一日早晨不是被赵凝高闹醒的。
书房离正厅远,因此常是二人用作白日宣淫的地方。为了方便,赵凝高还特地摆了一张四方大卧榻,睡下几人都不成问题。
袁憬俞看着书,赵凝高忽地抱着他起身,走到榻边坐下说道,“明日宫中有宴席,陛下令朝臣带上家眷。”
袁憬俞愣了愣,将手里的书搁置到一旁,恍然道,“难怪呢,长姐午膳时来了一封口信,要我进宫时先去她那儿,我正要盘问为何进宫,原来是有宴席。”
赵凝高道,“皇后重病,陛下将后宫事宜交给了贵妃,这次宴席便由贵妃娘娘操持。”
袁憬俞点头,作为亲眷,他自然清楚长姐近况。他心里替长姐高兴,面上也显现出来,笑得眉眼弯弯。
至于入宫,袁憬俞并不惶恐,他是国公府嫡子,祖上是皇亲国戚,说来他多少算是天家之人。而如今他长姐入宫为妃,不时传召他入宫,他对于皇宫倒不算完全生疏。
没有老实一会儿,赵凝高又开始吮咬着袁憬俞后颈的皮肉,像发了情的狼狗似的往他身上蹭。
“上榻。”
“不、不去,你怎的又要闹我,昨夜分明已经三回了……”
赵凝高半晌没应答,良久才沉声道,“只一次,我轻些。”说罢,抓着袁憬俞的手腕亲了亲。
见他这模样,袁憬俞轻轻叹了口气,手掌贴着赵凝高脸侧,“凝高,我拿你没有一点办法。”
“那你答应我,这会儿弄了,夜里便不能再弄,好不好?”
赵凝高嗯了声,手掌摸进了袁憬俞的衣襟里。
两人吻到一起,唇齿交融间,倒在了榻上。
第六章
宴席在皇宫西侧的一处园子开设。
宾客人数众多,马车一进皇宫后门,便能听到许多车轮子声。袁憬俞掀开两边帘子一瞧,到处是女眷们的马车。
放下帘子,袁憬俞在软垫上挪了挪。他扶住腰,面颊有些发热。
连着两日,腰还是酸的。
袁憬俞心里憋着气,用力扯了扯衣角。
莽夫,粗人,不知轻重。
约莫一炷香时间,马车忽然停下,有人在外头说话。
“敢问是将军府的马车?”
袁憬俞掀开帘子,瞧见是几个眼生的太监。他心里纳闷,不知对方来意,微微颔首道,“正是,不知这位公公是?”
“奴才是内务府副总管,特来迎接将军夫人。”
“迎接?不知公公接我去哪?我瞧着这儿里宴席不远了。”袁憬俞笑得温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几人。
杨公公弯腰笑道,“将军夫人,我等是奉襄贵妃娘娘之命来此,宴席尚有一个多时辰开始,贵妃娘娘已在宫中候着,只等您前去。”
“今日宴席来的皆为朝中忠臣,陛下怕有心之人妨害,一路设有重兵,旁人不得轻易进入后宫。因此,奴才等特来为夫人放行。”
原来是长姐。
袁憬俞面露喜色,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劳烦诸位公公带路了。”
“夫人言重。”
当今襄贵妃住在慈善宫,慈善宫原是前朝皇贵妃住的宫殿,宏大华丽,袁憬俞虽不止来过一次这地方,每回来还是要暗暗惊叹。
男子不能入后宫,双儿却可以。袁憬俞只带了一个小婢女在宫外候着,一个人跟在杨公公身后走进屋内。
一踏进门槛,便能瞧见屋中间摆着一顶镂金香炉,沉香气丝丝缕缕往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