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森玉被踹得一闷哼,他没有生气,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足亲了几口。他刚从公司里回来,一身银色正装,一位看上去正经体面的人,行为却很痴汉。他咬着袁憬俞的脚趾,舌头舔着,吮着,怎么吃也吃不够。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袁憬俞一脚蹬开他,走到卧室接听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一道不太耳熟的男人声音。

“周先生,我是张成玉。”

袁憬俞一愣,“张成玉?”他想起半年前在男模吧里的那个小鸭子,“有什么事吗?”

手机那头的声音欣喜起来,“您还记得我吗?我、我好高兴,您最近有空吗?我想请您吃个饭……”

正准备回答,后背突然被压住,聂森玉冷不丁地问,“是谁?”像是故意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

“发地址给我。”袁憬俞没有多说,挂掉电话。结束通话后,他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才发现自己记不清这个人的脸。

“是谁。”聂森玉又问了一遍。

袁憬俞瞟了一眼他,不耐烦地说:“以前买的一只流浪狗。”

聂森玉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你要去和他上床吗?”

袁憬俞眉头一挑,“嗯,怎样?”

聂森玉一顿,神情有些颓废了,闷声道:“别去,我不会让你去的。”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了一句,“老婆。”

袁憬俞懒得理他,他们同居了小半年,聂森玉不但没腻味他,倒更加热忱和他玩这种夫妻扮演,有时候袁憬俞也感到恍惚,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夫妻。

到餐厅的时候,袁憬俞一眼就看见了张成玉,这张脸立即将半年前的记忆唤醒了。这位年轻的男人,没了先前的怯懦,多了几分朝气。

“好久不见。”袁憬俞坐在对面,朝他点头。

张成玉局促地回应,“好久不见,周先生。”

“最近在做什么?”

“托您的福,我回学校上学了。”张成玉笑道,“今年也许会出国留学,所以想来跟您道别,您是我的恩人。”

袁憬俞怔愣了,他笑了一声,觉得世界上的一些事情真是巧到让人不敢相信。三年前他被得文救下赎身,得以回到学校完成学业。如今他以另一种差不多的方式帮助了一个男人,这算什么?轮回吗?命运吗?算他间接还了得文的债?

“嗯。”

“我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恩情,有时间我会给您发邮件问候。当年赎身的钱算您在我身上的投资,将来我一定会报答您。”张成玉眼神坚毅,但是一看向袁憬俞,露出的笑变得有些腼腆。

“好啊,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袁憬俞看了一眼手机,又笑着关上,“我得走了,我丈夫没什么耐心,等得有些心急了。”

“您……有丈夫了?”张成玉愕然。

他一直以为袁憬俞万花丛中过,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居然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让人感到不可置信,毕竟半年前袁憬俞还在男模吧里挑男人。

袁憬俞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有了。”

一上车,聂森玉眉头皱着抱紧他,语气很不满,“说什么了?”

他将那个男人的长相看得很清楚,不算特别出众,在袁憬俞喜欢的类型里根本排不上号。

车后座里,袁憬俞被他压着亲了一会儿,衣服扣子被扯开几颗,他故意吊着聂森玉的胃口,像是逗一只心急的宠物。

聂森玉是很多疑的一个人,他一心想给袁憬俞套上项圈,实际是自己才是那个被套住脖子离不开的人。

袁憬俞的眼神暗了暗,他坐在男人腿上反咬回去,咬的脖颈上全是牙印。

“喜不喜欢被咬?聂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