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会儿,袁憬俞心急如焚,死活不愿意继续,央求着赵凝高出门,嘴里夫君哥哥地乱喊了一阵。
赵凝高蹙着眉,有些不悦,“我偏不让你去,你该如何?”
“那我只能一直求夫君了……”袁憬俞说话时,神色显得可怜。
“求求夫君了,好不好?”
赵凝高盯着袁憬俞看了会儿,掐着他的下巴,将脖颈露出来,在那片细嫩的肉上咬了口。
怎么又咬,叫人看见怎么办?
袁憬俞有苦难言,他摸不准赵凝高的臭脾气,只能想办法讨好,用嘴巴说出几句好听话。
待二人穿好衣物洗漱完,唤他们去正厅的丫鬟来了三趟,似乎不敢打扰,只在门外踱步。
出了厢房,走在石子路上,眼前是一片假山,座座形状逼真,雕刻得极好。
岑家在扬州好歹有几分名望,府邸自然是没话说,虽说和远在京城的将军府比不了,不过这地方天高皇帝远,与周遭别的人家一比,也算是富贵相当。
“凝高,我们在此处住几日?”
袁憬俞是路痴,以前炎夏时去山庄避暑走失过一回,那次后,赵凝高便不带他在外头多住。
不等答话,两个暗侍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皆是一身黑,穿得像乌鸦,一人叫出一声将军和夫人,老实跟在身后。这二人一个叫影,一个叫刀,是将军府里养出来的暗卫。
“你想待几日?”赵凝高反问道,对两个手下视而不见。
袁憬俞想了想,“我们一路走一路游玩,也玩够了,如果能在此处将孩子定下来,我想早些带他回去。”
“嗯。”赵凝高脸上没有波澜。对于子嗣他并不上心,此次前来扬州,不过是带袁憬俞在沿途透透气,顺便来了却他的一桩心愿。
几个丫鬟碰巧路过,恭敬地行了礼。等人走远了,才小声说起私房话来。
“老天,好威武,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做将军……”
“哎,你们瞧见将军身旁那人了?果真是做正妻的,寻常人比不得的相貌。”
“听说两人成婚已有三年了,真是一对玉人。依我看啊,外头尽管说得风风雨雨,人家恩爱着呢。”
“听说大少爷今天就要跟着将军走了。”
“……”
伴鹤站在柱子后,将丫鬟们的小话听了个完全。
一大早,他便听说赵将军来了,马车上一箱箱地往外搬金银,如何阔绰,如何威武健壮,如何一表人才。
方才瞧见二人,伴鹤知道没说错。
捏紧了提着的食盒,他不敢多待,快步往走廊外走。要是叫人瞧见一个奴才鬼鬼祟祟在东院偷听,定是要挨罚的。
路上,伴鹤有些心神不宁。
他知道将军和将军夫人是来府上挑嗣子的。上月岑明时来找麻烦时透露过,说此事已内定下。
这半月来,岑府上下都在筹备,伴鹤虽然不受待见,有意无意还是听来几段传言:将军夫人身子有旧疾,生不了子嗣,对外宣称寻一养子来接管家业。赵老爷听闻,便毛遂自荐,说膝下多子,自愿叫将军大人挑选。说来也怪,这两人还真来了这扬州。要孩子,汴京难道少得了孩子?
将军大人是何等身份?堂堂朝廷命官,要真看上岑府的男丁,那也该是岑府的人入京,而不该是将军大人亲临扬州。
伴鹤一进偏院,瞧见岑兰生站在房门外。
他头发半散,穿着素净,身上的披风早已半旧不旧。
岑兰生着实是长了一张好脸,伴鹤每每瞧着,都想自家公子这样的好相貌,不晓得比府上其他少爷好多少。
更适合进到将军府里。
这个念头激得伴鹤心里一惊,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