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憬俞脑海中爆开尖锐刻薄的调笑声、嬉闹声,乱七八糟响成一片。重新炸成他十六岁那年,袁家为他放的烟火。
银色、红色…
黑夜里斑斓整片视野。
……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男人、女人…
指责他、侮辱他…
用下流粗鄙的词汇骂他恶心。
父母亲离世,哥哥不知所踪。
…
袁憬俞终于哭累了,呜呜咽咽的,像只受伤幼兽钻进男人胸膛。
这样一闹腾汗出的更多,那不甚明显的淡奶气,受到加热逐渐蒸腾。
“不要哭…”萧樵见他平复下来,眉头舒展开,帮他轻轻抹干净脸上的清痕。
袁憬俞沉浸在悲伤中,小鼻子一皱一皱,俨然成为小泪人。两只手还扯住汉子的衣领,姿态依赖,生怕又被抛弃。
萧樵心中疑惑,可光天化日之下,不好查看是不是大腿的问题。得赶紧回家,别真被他这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给弄出毛病。
毕竟这是他哥哥的媳妇儿。
不是他的。
…
山路泥泞曲折,萧樵抱着袁憬俞走了一刻多钟,总算进入西村内部。
西村依山傍水,风景极佳。
正值夏季,树木茂密葱茏,热风吹过,仿佛一整片流淌的绿色江河。
走过一道老石桥,领道旁有几块稻田。里面站着三两个高壮的汉子,正上身赤裸的拉扯牛绳,在田中耕作。
萧樵比他们几人更加魁梧,走在田埂上如同一座小山,皮肤黝黑发亮,和袁憬俞对比起来,肤色差异十分显眼。
“呦呵!原来是阿樵!我以为是谁抱得美人归呢!哈哈哈…”栓子使劲挥手打招呼,爽朗浑厚的笑声在空旷田地上转了几个弯。
萧樵循声望去,发现是村里那几个未娶妻的汉子。他低头看一眼怀中睡熟的小人,抬手将裙子抚好,遮住莹润肩头。
不一会儿,好事爱热闹的男人们就蜂拥着凑到田埂边。
“老天…这小娘子怎么跟块水豆腐似的…”栓子最先开口,他移开视线,脸上掠过一阵火烧。
扎根在泥土里二十多年年的大老爷们,居然闹了个大红脸。
“这细皮嫩肉的…”
“哎你快看…”
栓子没有理会其他人的七嘴八舌,全身肌肉绷成一张鼓面,止不住去偷瞄那张脸蛋,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
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中,又酸溜到像腌过头的白菜,泛起有点微妙的麻感。
袁憬俞年纪偏小,鼻尖那颗艳红痣的风情无法完全展示。
给人的第一眼总是带些纯情稚气,现在这样安静的睡在萧樵怀里,脸颊粉扑扑。
任谁也无法看出他今年已经十八岁。
更要命的是,小腿挂在萧樵臂弯里,这样避免不了露出一点白嫩足尖。
奶葡萄般的几个脚趾头,微微蜷缩。
“咕咚”栓子咽下唾沫,脑门热热辣辣的,仿佛被人猛捶过。
真白啊。
他盯着袁憬俞那截小嫩脚,不过旁人几句话的功夫,胯间男根竟然不知廉耻的顶出鼓包。
“哎呦,栓子‘龙抬头’喽。”一个糙汉子乐呵着,伸手摸了一把。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憋多久啦?”
“人家栓子多年轻呐!看到小娇娃可不得来两发嘛,哈哈哈哈。”
栓子猛的一个激灵,听着耳边的调笑声,这下捂也不是,辩解也不是。只得神色懊恼挥开那人的手,几个大跨步重新回到田里。
萧樵啧了声,他再清楚不过这群汉子的脾性,“别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