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子递过去。

关家树收了钱,数了数,抽出一张还给他,“多了。”

“哦。”袁憬俞把钱塞回书包里,然后问:“你要钱干什么?”即便他已经习惯给关家树钱了,还是要问一句。

“腰疼,去医院。”

“你的腰怎么了?”

“摔了。”

“呀,怎么摔跤的?”

“……打架。”

“怎么和别人打架了?”袁憬俞才把话问出口,关家树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只能抬头去看,一抬头,关家树低着头,正在盯着他。

他的眼睛是黑色,一种安静的黑色。盯着你的时候,明明没有说话,又像把话说完了,没有话说了。

袁憬俞跟着站起来,站到关家树面前,撩开他的一截衣服,看见了腰上的淤青。

“看着好疼啊。”

“不疼,只是不方便。”

“那你快点去医院吧,李叔叔今天迟到了,应该马上就来接我了。”袁憬俞说着,弯下腰凑近关家树的腰,嘟着嘴巴吹了吹。

很热,很痒。

关家树往后缩了缩,他抿了一下嘴巴,别开眼睛,“嗯,我走了。”

“再见。”

分开不久,袁憬俞就遇到司机了。

一上车司机就开始不停道歉,说是不知道是谁扎爆了车胎,搞得车开不了,他本来想换辆车,结果发现车库三辆车都被人扎了。司机非常生气,说已经报了警,不知道能不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