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她。

没关系的。

我们依然是那时彼此,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

几支激烈的舞下来,夏知就已经没有了再胡思乱想,或者抑郁难过的力气,他关注的点全部落在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那个穿宽松红T,绣着山月纹路的宽松白裤的少年身上,他会严格的根据视频纠正自己每一步动作的错误,找到每一个动作最优的核心发力点,摆出最为酷帅的姿势,力求尽善尽美。

一旦舞动起来,那就要做全场最耀眼的bking!

而所有的情绪诸如愤恨,压抑,不满,都随着激昂的bgm和几句fuck,统统消失在脑海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分泌多巴胺的快感。

这是最粗暴又直白的麻醉剂,能治愈所有的不快乐

无论怎样,我都是最强的!

“夏知!”

夏知四肢平躺在舞蹈房的地面,眼瞳发光,低声说,“加油。”

要一直勇敢。

不要被击败!

*

夏知一直等待的机会,来的很晚。

他被顾斯闲在顾宅关了整整四个月,虽然链子给他解了,但一步也没能踏出过高墙。

但夏知一直表现的很乖,很听话,不高兴也能用跳舞排解。

他虽然脾气还是很坏,很烈,但是顾斯闲哄他的时候,他也愿意皱着眉头妥协一点点,然后要一点其他的好处。

因为不妥协,也没有用处,激怒了顾斯闲,还会在床上被变本加厉的磋磨。

就仿佛被剪掉了翅膀的鹰知道自己飞不起来,再抵抗挣扎,也熬不过熬鹰人冰冷心肠下的酷烈手段。

所以四个月下来,顾斯闲看着窗外飘过的雪花,语气温和的说。

“又下雪了,小知了。”

他回过头,看见少年正窝在被子里玩Switch,是动森,少年的人物形象是个黑碎发的娃娃脸小人,小人脸上涂着彩绘,正一摇一摆的和一只狸猫说话。

冬天来了。

夏知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怕冷。

他以前也很喜欢下雪天的,到处扑棱着堆雪人啊,跟小伙伴打雪仗,折腾的一身雪水回来被妈见打。

初雪来的时候,夏知心情很好的跑到外面,收集假山上的薄雪,想揉个雪球玩,但他还当自己是那个大冬天穿短袖都没事儿的男子汉,刚跳舞出来,就穿着薄薄的红t开始玩雪。

他玩着玩着,就想起了yuki。

想起她说,她是在初雪中诞生的,所以叫yuki。

夏知回过神的时候。

假山的薄雪上,已经写下了yuki四个罗马字母。

夏知骤然一个激灵,连忙把那痕迹擦掉,仿佛不知所措,又似欲盖弥彰。

也许是天太冷了,擦着擦着,夏知忽然又有点难过。

他对yuki,应当是喜欢的。

就是少年喜爱是冲动燃烧的荷尔蒙,到底也藏着对彼此的情真意切,可是现实太残酷,容不下半分得偿所愿的温情。

他不想yuki嫁给不爱的人,也不想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喜欢可以让两颗陌生的心彼此接近,而爱可以让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彼此扶持。

他不知道,也摸不准自己对yuki是什么样的感情。

但他希望yuki可以抛下他,朝着遥远的未来向前,直到成为更好,更耀眼的姑娘。

比他更耀眼。

……

出神的后果,就是夏知就被冻病了,一直咳嗽,还发了好几天的烧,差点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