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台面的家底给抖了个干净。
无需去查,长久相处下来,冯川也看得出他的亲情缺失,因而从不过问他有关家人的旧事。
在找来姓程的男人后,猜到一切的冯先生体贴的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我没事,川哥。”程安旁若无人的在冯川的侧脸上亲了亲,“你先去忙吧。”
冯川温和的表情在背对程安时变得森冷,眼含警告的看了程铭海一眼,将空间留给有话说的二人,为客送茶的人也退了出去,会客厅一时间寂静的落针可闻。
程铭海先开了口:“你看起来过的挺好。”
语气浑不在意,就像路人是富贵还是乞讨,好与坏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程安的性格多少还是受了程铭海的影响,比如此时对方不惧处境的淡定可他凭什么淡定?
“我连做梦都在给你烧纸。”
“你倒是孝顺,不过还是省了吧,那边估计也不能提前存起来,别再便宜哪个野爹了。”
嘴欠起来也是一个路子的,只师承了他三分真传的程安变了脸色。
程铭海岁数大了,比年轻时稳重得多,见好就收。
“听说你在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最好长话短说。”程铭海呷一口茶,就要起身了,“我还要去接我儿子放学。”
接儿子放学。
程安还在上幼儿园时,母亲上夜班委托他接自己放学。儿时的他蹲在幼儿园门口,眼见其他小朋友被父母领回家,从傍晚等到天色彻底黑得看不清路,一个人背着书包,过因偏僻而没设红绿灯,车流乱行的路口,在没有路灯的小巷里摸黑向家走。
一周或有一次他心情好,会随机过来接他。所以他不能提前回去,毕竟比起摔得满身泥,被母亲温和的责备,扑空的男人气愤的拳脚要疼的多。
“哦。”程安提起嘴角,带着多年在阴沟里混迹习得的痞气,一语双关的说:“让你儿子走夜路时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