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闪动,不断变成红叉和蓝叉,标志着红军的一辆装甲车被毁,蓝军的一个防守单位被KO……
激战,烽火连天。
单军一梭子子弹扫过对面的蓝军,丢开冲锋枪,推开机枪手扳过重武器,重机枪的火舌如同怒火喷发,子弹如雨覆盖住了对面的阵地,压得对面的蓝军分队连头都抬不起来。
不同方向都冒起了蓝烟,可单军的重机枪还是不停,像是杀红了眼,哒哒哒哒的重火力声震得其他人耳朵备受摧残。
“头儿这是怎么了?”
一个队员大声问索朗。
“头儿心情不好!”
索朗边射击边大声回答,不大声压根儿就没法在重机枪声里听见。
“为啥啊?任务不是完成了吗?”
队员也扯着嗓子。
“这还用问!还不是那帮偷袭的,叫他们给跑了!”
从刚才到现在,单军的脸色都是铁青的,全身像笼着一层冰,没有人敢跟他说话。
枪声,炮火声,直升机螺旋桨来回盘旋的轰鸣声,都在单军的耳边交织,却进不了他的脑子。
他手中震动的重机枪,喷发在枪口不间断的火舌,就像他无可发泄的心情,向外一梭子一梭子地发泄。
周海锋,为什么不敢见我?为什么不扯开你的面罩,我知道那是你!
他们近在咫尺,他却又一次把他抛下,就像那个时候,那一晚,他把他留在连云峰哨所,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那间山顶的石屋,在意识昏沉,在那一刻的顶点,单军被周海锋紧紧搂住。
他被抱进那个坚实的胸膛,听见那个胸膛里心脏急速、有力地跳动,跳动着和单军滚热的胸膛同样的节奏,单军的全身,似乎都被按进对方的整个心腔,整个身体。
单军最后听到的声音,是紧贴着他耳边低哑、深浓的低喃,如同他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幻觉听到的声音,在一遍遍重复……
……对不起……
单军醒来时,已身在哨所。
颈后的疼痛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刺眼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