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将我从椅上扶起来,忙不迭给我换鞋更衣,这会儿站起身后才发觉方才怒火攻心时, 全然忽略了身上的不适,这会儿哪怕是调息了半晌也疲乏难受得很,一手按着腹部缓了一会了,我才披上外衫走出门去。

见我出来,那些手持家伙的弟子们便都停下了动作,再看被按在院中央一口长板凳上的阿柒,已经是完全昏迷了,不知在轻轻呓语着什么。

喜宝对着领头的弟子说了什么,那些人便都向我拱手告退,须臾间院中就只剩下奄奄一息的黑发少年。

我走近了几步,垂眸去看,便瞧见他的脸异样的红,双眸紧紧地闭着,染着干涸鲜血的唇时不时地翕张,吐出微弱的呼吸,四肢全都麻木而僵直,似是一副有气却喘不出来的样子,朦朦胧胧地就要冷下去了。

我紧紧地抿住唇,片刻后还是心惊地闭了闭眼,不想再看他这副惨状,侧头对喜宝吩咐道:“把他送到自己的房里……别脏了官姑娘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