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力气也不知何时都恢复了,这一下叫阿柒肉体凡胎整个人都被打得滚出几米远,撞得屋中间的木桌都倒在地上,一应物什四散飞去,瓷器盆景砸的粉碎,像是在尖叫一般,在地板上滚动出几米外。
阿柒半晌才扶着椅腿缓慢地撑起上身,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地望我,“少、少爷……我错……”他话没说完,唇角便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
我已是五脏气怒,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怒从心中起,不由分说地从床上下去,连云靴都顾不上穿,阿柒怔怔地望着我的动作时,被我一把握着领口提起,“你这贱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口不择言地怒吼。
“啪!啪!”我是气急了,便用着最暴力的方式左右开弓地用拳头狠打下去,那熊熊怒火打在阿柒身上,像打在一片风中的残叶上,直到松手时,阿柒已是唇角青紫,太阳穴边弯曲暴涨的青筋抽动着,两行清泪流过略显浮肿的脸颊,像落了难的狗儿。
呸!
没见过发情时不要命操人的恶狗!
“……从今日起,你给我滚!”我收了手咬着牙低念。
却不想那一直一动不动的阿柒忽然抬起手握住我的手,他唇角破裂,艰难却嘶嘶地固执表态:“少爷别赶我走。”
那双黝黑的眼底一片固执和疯狂,又透着股铺天盖地的悲伤,见我不说话,他又咳出一口血,道:“少爷你说过……要我跟着你……”
我猛地收回手,盯着他冷冷地看着,喜宝在我身侧轻声说:“少爷……”
“喜宝,把外面值守的弟子全叫来。”我打断他,语气冰冷地吩咐,喜宝一怔,却只能忙不迭出去照办。
我转身挥手坐在塌上,目光盯着颤抖的通红的手背,须臾冷笑一声抬起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要找死,就别怪我狠心。”
阿柒虚弱地被几个弟子架出去时,我已换好了衣衫,念了决清理了屋内,正闭目调息时,喜宝望着我惴惴不安地问,“少爷,那药起效了吗?”
他这么一说,倒叫我陷入了沉思,一时间竟真拿不定是药起了效,还是真是被阿柒那狗奴才给我操得落了胎,思忖间点了点头,喜宝便松了一口气,又问:“少爷,现在可感觉有何不适?”
我已服了药调息,这会儿身子真感觉比先前还要强健,腹中本在昏迷时抽痛的紧,眼下却不知为何,仿佛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通体舒畅,再细探时,那腹中真没了那孽胎,一片空空。
叹了一口气,我便道了一声“无事”,正说着时,门外已传来一声声闷哼,我坐在竹椅上打坐调息,眉头都曾皱一下。
那弟子们只听我的吩咐为我“惩治恶奴”,一群人手持棍棒便架着阿柒就打,修仙之人到底力大,我闭目调息时,就听到阿柒一声声地痛呼,到最后似乎都要没了声息。
喜宝轻轻地走到我身旁,惴惴不安地开口:“……再打下去,我怕阿柒撑不住。”我抬起眼来,瞧着喜宝担忧不已的样子,这时才意识到阿柒经此怕是要被打成个废人了。
“少爷……若要吓吓他,这下子阿柒肯定长记性了,”喜宝不知道阿柒已经将我翻来覆去狠操了个遍,只知道那少年为我试药每日痛苦的模样,求情着说:“少爷?”
我揉了揉眉心,再抬起眼时,盯着喜宝冷笑了一声,低声道:“往死里打。”
作者的话:小老虎终于没了~撒花~谢辞流产也没有很痛XDDD
75、“辞”(贴插图)
喜宝惴惴不安,正要往外走时,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我,诺诺着说:“少爷,方才您昏迷时已叫人去请官姑娘了,只怕,只怕这会儿前后脚就快要到了……”
听到这话,我犹豫了片刻便做了个手势,喜宝赶忙上前扶着